八月清晨,天高云淡,金风送爽,满山红叶尽染层林。
天剑山上,古道当中,萧长天拦在林元震的身前,一脸嘲讽,笑道:“林老狗,你想要去哪里?你就这么不告而别,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数万人族?”
林元震惊怒交加,蓦然间却环顾四周。
萧长天轻笑:“不用看了,两位叔伯没来,杀你这条老狗,还用不着他们出手。”
林元震松了口气,萧长天所说正是他所虑,如果王石轩兄弟也在这附近,和萧长天一起围杀他,他绝对有死无生。
他的双目之中精芒一闪,恶从胆边生,喝道:“小杂种,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我,真当我怕了你吗?真当我杀不了你吗?”
他一拂衣袖,顿时有数十枚银芒闪现,刹那间直奔萧长天身周要害而来,寒迫逼人。
那银芒是一种淬了毒的银针,乃是林家的独门暗器,毒素狠辣,只要被击中,定会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今年的荒山狩猎上,林栋便是利用这种银针偷袭,将七八个少年害死。
而那大喝则是一种精神攻击,言出摄人,能让人陷入刹那间的呆滞。
言出摄人配合独门暗器,当真是无往不利。
这些年来,林元震曾数逢大敌,很多时候甚至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然而只要趁敌手大意,使用言出摄人和暗器偷袭,定能得逞,立时占尽上风,将敌手击毙。
他的眼神期待,那小杂种太骄傲了,怀着猫戏老鼠的心态,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嘿嘿,相信这一招出其不意,定会让他着道。
果然,喝声刚落,那小杂种得意的笑容徒然凝固,陷入了迷茫呆滞。待他反应过来之时,眼中的嘲讽早已化成了滔天的惊骇。
情急之下,却见那小杂种一挥衣袖,将数枚银针挡飞。更多的银针,则是在那小杂种惊骇的目光之中,穿透他的白衣,刺到他的身体里。
“噗噗噗!”
一连数声响,萧长天的脸色一白,眨眼间变成酡红,蓦地又变成铁青,最后则欧成猪肝,浑身麻痹,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老狗,你好卑鄙!”
萧长天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阴沉如水,冷光绽放,看着林元震。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林元震早就被他杀死无数次了。
林元震眼神残忍,疯狂地大笑。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萧长天,表情讥诮,仿佛萧长天已是那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其宰割。嘲讽道:“卑鄙吗?我就是卑鄙,你能怎么着?”
他一脸得意,哂笑道:“小杂种,你确实很惊人,估计再给了个把年月,这西梁大地,将无人是你的对手!但你要跟我斗?嘿,还嫩着呢!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你拿什么跟我斗?”
他确实得意,可以料到,一个天才,一个在西梁大地估计能排得上前几的天才,即将被他踩在地上,生杀予夺任他宰割,这叫他如何不得意?
都说天才是用来踩的,林元震就喜欢这种踩天才的感觉,很爽的有木有?
更何况,萧长天还与他有生死大仇,嘿,那就更爽了!
自然,他不会让萧长天那么轻易的死去。
他会慢慢地折磨萧长天,先将后者的丹田废掉,再将后者的手脚挑断,再将后者的浑身骨头一根一根地捏碎,最后.....
他想到萧长天的结局,舔了舔舌头,眼神残忍嗜血。
最后,他会在萧长天惊恐的目光之中,一口一口地将萧长天的血肉撕下。
他会用他的利牙,一口一口地将萧长天凌迟,让其痛彻心扉,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惊恐绝望中,受尽折磨!
念及此,他的双目中忽然杀气沸腾,一跃而出,大手横空,抓向萧长天的咽喉。
萧长天喝道:“等一下!”
林元震闻言一愣,大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与萧长天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两米,嘲讽道:“怎么,小杂种,你不是很硬气吗?你倒是硬起来啊?想求饶?呵呵呵!”
萧长天的眼神平静,沉声道:“林元震,你如果现在离去,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我和你们林家之间的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就算你背叛了人族,只要从此向善,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林元震闻言哈哈大笑,嘲讽道:“放我一条生路?呵呵呵!小杂种,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吓唬谁?”
他一声冷笑:“嘿嘿,恩怨一笔勾销?你想得倒美,栋儿和无常的仇,销得了吗?”
他抬头望空,冷声道:“你看看,他们都在天上看着呢!我恨不得喝你的血,食你的肉,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萧长天摇头,冷漠道:“那是他们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欲致我于死地,我怎么可能会杀他们?还有你,我劝你回头是岸,别再执迷不悟了。”
“咎由自取?回头是岸?”林元震冷笑,浑身冰冷,喝道:“小杂种,你拿命来吧!”他终于不再废话,大手弹出,拍向萧长天的丹田,为防止意外,他打算先将萧长天废掉。
可就在此时,萧长天猛地退后一步,一掐剑诀,蓦然,剑光起,无锋剑刹那间斩向林元震那探过来的大手,剑芒璀璨,剑气凌人。
太突然了!
林元震一直以为萧长天中了银针,动弹不得,所以他早已放松了警惕。
他的大手大咧咧地拍向萧长天的丹田,毫无防备,根本没料到萧长天还能反抗。
甚至,等到剑光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