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听到这里,心中却是陡然惊了一跳,说道:“如此说来,你与那完颜亮乃是至亲之人了。”完颜乌禄见柳靖阳脸‘色’有异,一下将手给举了起来,说道:“恩人放心,我虽与那完颜亮有血缘关系,不过自从几年前他‘逼’死了我的夫人乌林答氏之后,我的心中对他便只有仇恨,再无兄弟之情了。”这段日子以来,柳靖阳听到过有关金朝皇帝荒‘淫’好‘色’的事情的确不少,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逼’死了完颜乌禄的夫人,说道:“不太可能吧,那完颜亮与你怎么也有血缘关系,他岂可不顾人伦,如此胡来。”
完颜乌禄道:“那完颜亮一直对我夫人乌林答氏的美貌垂涎三尺,久存霸占之心,不过由于我无论在何方任职,都始终会将夫人带在身边,因此那厮虽是有心,却也一直没有得逞。岂止那厮竟然贼心不死,随便找到一个借口就将我外调,又下令要我的夫人进京去做人质。我夫人若是不肯前去,他便会以抗旨之罪处置于我,若是去了,则又必然会遭受那厮的玷污,无奈之下,我夫人只得去往中都的路上,选择了投湖自杀。”说完这话,神情极是悲愤,柳靖阳听得也有些义愤填膺,说道:“完颜亮这厮简直就是连畜生都不如,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够坐上皇帝之位。”完颜乌禄道:“正是,我就是想要把他给赶下皇位,所以这才会派人在这长白山里暗建营寨,秘密练兵的。”
柳靖阳听了这话,总算明白了过来,说道:“难怪你会认为我是完颜亮派来打探消息的,原来你是担心自己在山下建立的秘密营寨会被我给发现了啊。”完颜乌禄道:“这也怪不得我们,谁叫恩人你昨天在这山上‘弄’出那么大的声响来,又是装老虎咆哮,又是通宵在雪地里生火,我们若不上来察看一下,如何放心得下。”柳靖阳却摆了摆手,说道:“通宵生火那是不假,不过装老虎咆哮却是没有之事。”完颜乌禄道:“可昨天傍晚我的那些士兵都说,明明听到了山林里有老虎咆哮之声的,而且还远不止一次。”柳靖阳道:“但那都是真的老虎所叫,并非是我所发,我好端端的一个人干么要学老虎叫啊。”
完颜乌禄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怔,说道:“如此说来,昨天傍晚,这里当真有老虎出现了,那它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柳靖阳伸手往前方一指,说道:“就在上面的那片雪地里,不过昨天晚上便已经被我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