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郎族和娲客图族结成联盟后,时常派人互访。巢郎族学习娲客图族打猎技巧和军队管理,娲客图族到巢郎族学习种植黍麦和饲养猪、羊、鸡等生活知识,当然巢郎族在那次打狼后带回来的小狼崽都已长大,成了巢郎族忠实的看家动物了,巢郎族人为了区别于让人害怕的狼,给它们取了新的名字叫“犬”。犬就是后来的狗,在人类发展史上,狗就是被人驯化的狼。
深秋季节,当丰收的巢郎族人在欢呼雀跃的时候,阿郎正在安排大祭师花成秋祭的事。那时部族已养成了一年两祭的习惯,两祭是春祭和秋祭,靠山的祭山,靠水的祭水,没有山没有水的就祭土地,这就是后期祭“社稷”的原始状态。
花成听了阿郎的安排,知道这次秋祭要举行大的活动,于是也就不能像往年一样只是跳跳舞、祭祭神了事的,还要有射箭、比武、表演等,花成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阿郎说了,阿郎对花成的想法还是满意的,只是成规陋习太多,阿郎都将这些删了,并且加了一项就是歌颂女娲造人的大型涂面舞蹈,场地就设在圣母像前面。
他们正在说着话,达礼先和梦礼二人来了,达礼先一进来就道:“大酋领,烈山部派人来了,正在我的住处,他想见一见大酋领,我和梦礼商量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见?”
阿郎知道这烈山部是南方最大的一个部落,在风源部落兴盛的时候,迫于风源部落的阻挡,从未和巢郎族建立联系,就是他们不来,阿郎也准备明年派人过去。因为烈山部据说是一个好客的部落,很少与邻近部落有过冲突。又因为他们处于长江下游,物产丰富,惯于种植水稻,产量很高,比巢郎族的黍麦易于食用。仅此两点,阿郎就有心派人交好。现在他们抢先派人来了,正中阿郎下怀,于是道:“来人是谁?他在烈山部那里有实权吗?”
达礼先道:“他叫楚里谢,是烈山部的第一长老,很受他们大酋领戚里方的信任。楚里谢此来说明戚里方很重视与我们交好。但是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他们此来有点不善,所以对他和大酋领相见存在顾虑。”
阿郎奇道:“你是担心他们此来会对巢郎族不利吗?”
达礼先忙道:“那倒不是,听说他们烈山部边上有一个泽傲族,很是剽悍勇猛,时常侵略烈山部,烈山部虽大,却苦于应付。他们此来交好,会不会将我们拉入与泽傲族的战争之中啊!”
阿郎想了想道:“泽傲族不大,与我们距离很远,又隔着长江,只有我们去打他,他们是打不了我们的,咱们和烈山部相交,到底是利大于弊的。达礼先,明天就在长老堂安排与楚里谢相见!”
长老堂内设置一新,添置铜兽火炉,将木桌、木椅代替原来的石桌、石椅,大厅两边的石柱上挂满金银玉器,当然这些金银玉器大部来自风源部落的掠夺和娲客图族的赠送,四壁的墙上刻有打猎、舞蹈的壁画,北面墙上是各种青铜制的剑、铲、斧、锛等东西。这些设置都是按照阿郎的意思办的,完全改变了原来莫高时期的朴素作风。
阿郎坐在上首,左边是玲玲,右边是瑶瑶,朵姬坐在瑶瑶的边上。其实阿郎的三个女人今天是第一次坐在一起,为的是想见一见南方最大的部族——烈山部人物的风采。
下首坐的都是长老和大祭师,不一会儿,达礼先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那为首的是一个老者,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多了,白胡须,慈眉善目的,头上勒着一条白色的方巾,身上披着黑色棉布长袍,长袍没有袖子,从颈部打了一个结,胳膊和手就完全包裹在长袍之内了。阿郎心想,看此人的气质就是楚里谢了。在此人身后有七八个壮汉抬着许多稻谷和金银器物走了进来。
阿郎看了楚里谢一眼,楚里谢也注意了他一眼,就走过来拱手道:“烈山部楚里谢代烈山部大酋领戚里方向阿郎大酋领问好,祝阿郎大酋领福寿万岁,统领四海,英雄无敌!”
阿郎点点头道:“楚长老远来辛苦了,请上首坐。”便将他安排在达礼先的上方。
楚里谢道了谢,就坐了下来。阿郎道:“烈山部与我们巢郎族隔着长江,据说江面宽阔,浪急水猛,连以前的风源部落都不敢轻易跨过,不知楚长老是通过什么法子来的呢?”
楚里谢微微一笑道:“回大酋领,我们烈山部人都心灵手巧,咱们造了许多木质大船,能载一百多人,抗大风,随我此来的这些大汉都是勇猛的浆手。如果大酋领想要派人去我们部落,我愿意把这些人都留下来,帮助你们过江。”
梦礼笑道:“真是太客气了,不知你们那儿物产如何?有没有需要我们巢郎族帮助的?”
楚里谢道:“此次前来,一是求得两族友好交流,二是有一桩喜事报与阿郎大酋领。我们烈山部身处南方,以种植水稻为生,一年两季,刀耕火种,百姓也逍遥自在。只是近几年南方气候多变,常有阴冷寒流,百姓身体多有不适。听说你们长江以北山多,野兽纵横,你们部落大多以打猎为生,多积动物毛皮,可以御寒,所以我们想两族交好,互通有无啊。”
众长老听了,都哈哈笑道:“这倒是个好交易,我们的兽皮多得都发霉了,可以换一些稻谷酿酒,据说稻谷酒甘美醇烈,极是受用,这真是美事啊!”
阿郎心想他们千里迢迢到此,不会是做交易这么简单,便道:“看你们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