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凌肆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箱子拿了过来,在卫家人面前打了开来。
看到里面一沓沓钞票时,卫家人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都吓傻了。
“这个……这个?”卫母心惊的看向女儿,卫凡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凌肆。
“是聘礼,长途跋涉什么东西也不好带,所以将所有东西都折成了现金。”凌肆说得面不改色,却又很是在理。
卫父暗自狠狠咽了咽口水,他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眼前这个着穿严谨,一脸冷酷的男人即敬佩又好奇。
“不知凌先生是做什么的?”
“之前在国外做生物研究,后来回国继承了家业。”凌肆对自己的职业并没有提太多的东西,卫家人也不好意思再深问下去。
卫母确定这些钱是正当得来了,并且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一个真正的有钱人时,立时眉开眼笑,赶紧将钱给收下了。
“凌先生也真是的,这么客气做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家小凡真是有福气,能遇到像凌先生这么好的男人,以后请凌先生要好好照顾我家小凡啊。”
“会的,我会永远陪着小凡,照顾她,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受一丝伤害与委屈,请伯父伯母还有奶奶放心。”
卫凡已然明白,凌肆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他在履行对自己的责任与承诺。
“奶奶,爸,妈,我觉得很累,想和教……凌……去休息。”好窘迫!一时间不叫他教授,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他。
两人回到房间,关上门,一阵死寂。
“我……”
“你……”
凌肆薄唇轻启:“你先说吧。”
看着他双手环胸,认真听她说话的模样,卫凡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知道,你只是在做戏,我不会当真的,教授不要有负担。”她只要能安静的呆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嗯,没了?”凌肆半眯着眸子,似乎有些意外她竟会这么快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没了。”
“在这里,不用叫我教授。”凌肆沉声说。
她当然也知道,在家里叫他教授有多么不妥当,但……:“那,我要叫你什么?”
“这是你的问题。”凌肆无情的将问题原原本本的丢给了她。
“那我,叫你阿肆?”
凌肆拉长着脸满眼不悦:“在我家乡字前加‘阿’字,是小喽罗的意思。”
“啊?!”卫凡哭笑不得的眨了眨眼:“那,叫全名好了,凌肆?”
“我们现在扮演着情侣,你觉得合适吗?”他眼眸灼灼,似乎要将她烧出一个窟窿。
卫凡嘴角抽了抽:“那要不,叫肆吧?”
“这样叫,让我觉得不吉利。”肆(死)。
就在卫凡差点要给他跪了时,脑中灵光一闪,脸蛋儿绯红,咬着下唇挣扎了好半晌,才轻轻叫道:“肆哥?”
“哼~你看着办吧。”凌肆转身,嘴角有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径自开始收拾起行李。
卫凡怔忡的站在原地久久,他这是默认了可以叫他‘肆哥’?
卫母兴高彩烈的给大女儿打了电话,聊了起卫凡和她有钱又英俊的未婚夫,一脸得意。
同村张家女儿与李家女儿说是嫁得好,哪有他们家小凡嫁得好?卫凡虽没有给家里带来什么光荣得成就,但嫁个好男人,却是值得拿出来炫耀。
这两天卫母出去的多了,更爱窜门子了,见谁谁谁就提起自己未来的二女婿有多么一表人才,家世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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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凡回来之后,为避免是非一直呆在了家里没有出去。而凌肆更甚,几乎一整天都在房间里看书,或是做研究。
姐姐卫静在卫凡回来一周之后,终是腾出了空回了家一趟。
两姐妹的感情也还过得去,卫静一直担心着妹妹将来找不着好人家,所以便坚持付一半的费用让父母供妹妹去上了大学,希望通过学历改变她的命运。
看到她现在变得如此不一样,卫静都傻了眼。
“小凡,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会是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和那个凌先生又是怎么认识的?”
卫凡笑得一脸无奈:“说来话可长着了,有时间一定会好好说给姐姐听。姐你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幸福的。”
卫静一瞬不瞬的盯着妹妹,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真正改变了她。除了外貌,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伸手,轻抚过妹妹的长发:“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是原来的小凡,也永远都会是我们的小凡。”
“嗯!我还是原来的小凡,永远都不会变。”卫凡轻轻一笑,想起凌肆曾对她说的话,他总是对的,异种终究还是要回归人类。
一家人吃完晚饭,看了会儿电视都各自回房了,推开窗,天心月圆。卫凡回头对凌肆微微一笑:“教授,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凌肆放下手中的标本,轻应了一声,拿过挂在衣柜里的咖啡色尼子大衣,与卫凡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乡间的小道格外静谧,深冬的夜,连蟋蟀都不曾听到歌唱。
凌肆双手兜在尼子大衣口袋,放缓了脚步,雪月下,小林间,晚风吹拂摇拽着枯树枝桠。
卫凡鼓起了勇气,上前轻轻挽过了他的手臂,心里还在想着,如果他有一丝拒意,一定马上放开他的手。
他却看也未看她,若无其事的向前走去,只是脚步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