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为恶太多,执念太深,知道天理循环,却硬要强自破坏,冥冥中便有业报寻你,今天你落得这个下场,都是自己造的孽罢了!”张恩溥说完,坚难的结了个手诀,这是要将蒋斯文这最后一魄给了结掉。 刘大少心想也是,这贼秀才作恶太多,把这方圆几百里所有修行的东北地仙都给吃光了,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张恩溥抬手刚要向蒋斯文打去。
这时就听见一个女人声音叫道:“老道长手下留情啊!”
刘大少循声望去,就见山坡上站着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子。
那女子很是眼熟,可就是叫不上名字。
“斯文!”那女子往众人这边飘来。
“云儿!”蒋斯文看到那女子,突然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他经过刚才那‘阴兵借路’之法,现在身形已经被打散,再也站不起来了。
刘大少听蒋斯文这么一说,难道这红衣女子就是甄云?怪不得眼熟,这不就是自己上次阳神出窍瞧见的那个李芝明吗?
看来那山坡后面的召魂大阵真的把李芝明的真魂给召上来了。
就见甄云飘到蒋斯文面前,把蒋斯文上身扶了起来,两个魂魄抱在了一起。
“云儿…我等得你好苦…现在终于等到你了…”那蒋斯文竟哽咽起来。
“斯文!我知道你在轮回路上苦等着我……只怪我们不能在人世为结发夫妻,只能在这阴阳之间徘徊。”甄云早已失声痛哭。
“又有什么呢……呵呵……我等了几十个轮回……我们只要能在一起……就好……”蒋斯文说完闭上了眼,脸颊边若有若无的流下两行泪滴。
蒋斯文说完把手伸进残裂的衣服里,掏出把梳子,慢慢的放到甄云手里。
“云儿…你还记得吗…我总用这梳子给你梳头…一千年了…我每天只有这梳子陪伴我…”
“我记得!我记得!我都记得!斯文!现在我们永远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甄云的鬼魂早已哭成泪人。
张恩溥拧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掐诀的手不知何时早已背在了身后。
“…呵呵……没用了…我元神被打散……这最后一魄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蒋斯文说完吃力的坐起来,朝张恩溥磕了个头。
“前辈……这山上的仙灵……我没有吸食……只是把他们都禁锢在了村口的石碑上……你施法去了结界,那些仙灵便可出来…这也算是我对先前的罪孽孽…做出的小小补偿吧!”
张恩溥没有说话,可刘大少知道他的心已经动摇了。
“云儿…我……我放不下你啊…”蒋斯文艰难的吐完最后一个字,说话已是气若游丝了。
那甄云凄惨的哭着,然后站起身给张恩溥跪下。
“老神仙!你可怜可怜我们!斯文他一切都是为了我!并不是诚心做那些错事的!求您网开一面!我们在人世做不成夫妻!但求做对孤魂野鬼!”那甄云说完,一个劲儿的磕头,不住的嘤嘤哭着。热门
刘大少被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付出了数百年的等待,等来的不是夫妻结发、白头偕老,而是在一起化作孤魂野鬼,上天似乎太不公平了。不过,他觉得,眼前的两人也不会在乎的,因为他们想要的,仅仅是在一起而已,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尽管刚刚和蒋斯文的恶斗让自己对这个恶秀才很是反感,可现在,刘大少却还是多了些小小的感动,就连眼角,都湿漉了一小片。
“姑娘快起来吧,你相公并没犯错,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弥补了先前的罪孽了,我不怪他,我也看出你相公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啊!”张恩溥语重心长的说。
“多谢道长开恩!多谢道长开恩!”甄云不住的磕头,脸上挂着泪水,却很开心的笑着。
“唉!也怪我下手太重,你相公魂魄未几便会灰飞烟灭,且容老夫先施法给他凝魂聚魄!”张恩溥说完,便捋了捋长衫,盘腿坐在地上。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把巴掌大小的木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张恩溥握着小木剑凌空划了几下,便放在地上,剑尖直指蒋斯文。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又从腰间解下个竹筒,打开红布做成的盖子,然后掏出张黄符,手一晃,也不需点着,那黄符便自燃了起来,张恩溥捏着烧着的黄符迅速的在竹罐身上绕了一圈,黄符便烧成灰了。
做完了一系列动作,张恩溥点点头,然后把竹筒盖上盖子倒扣在地上,拿起那把小木剑,在倒扣在地上的竹罐上面敲了三下。
就听“咚!咚!咚!”三声闷响,张恩溥一挥小木剑指着蒋斯文叫道:“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那蒋斯文应声飞进张恩溥面前的竹筒子里,那竹罐子摇晃几下便不动了。
张恩溥把那竹筒子拿起,走到甄云身边:“你相公在这竹筒子里会重新聚起魂魄,你拿着这竹筒,在明天鸡叫之前在村头等候,就会有阴差前来渡你二人,你和你相公也好早日轮回投胎,切勿再对世间留有执念,毕竟你们心愿已了,老夫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
“呵呵,还有,如果遇到的差官恰好是黑白无常的话,你就跟他们报上我刘大少的名字,就说九弟想他们了!他们自会在路上百般照料你们夫妻!”刘大少一拍胸脯,嘿嘿笑道。
甄云听这师徒俩说完,便跪在地上给他们磕了三个头,激动的闪着泪花说道“谢谢老神仙!谢谢小神仙!你们的大恩大德上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