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尘的问题,黑袍僧一副和善的笑容望着周尘说道:“哦,那是因为本尊一仇家来到附近,为了不暴露此处玄妙,本尊不得已而为之。”
“仇家?你这么大本事还有仇家?难道说你的仇家本事比你还大?”周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黑袍僧,毕竟黑袍僧所展现出来的本事,记忆中似乎就只有爷爷能与之匹敌了。
“小友说笑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况且本尊现在有伤在身,在完全复原之前,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妙。”
不知为何,周尘感觉黑袍僧对自己,好像关怀有加,自己的一举一动对方似乎都在关注。如果换做是常人,没理由不对其产生好感。而且周尘也觉得对方的为人似乎并不坏,虽然对待手下似乎有些苛责,但后来终究还是治好了他的伤势。但从第一次见面就出现的那股无来由的憎恶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对了,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呢……”摸着滚圆的肚皮,周尘微笑着问着眼前之人。
“正如你所言,名号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用以编排不同之人以便于区分而已。所以名号不名号的,也就无所谓了,小友随意称呼即可。”
确实,名号如钱财,皆属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即使你名气再大,百年后照样回归尘土。黑袍僧的这一席话,倒颇有一番大家风范,不由得让周尘心中更为矛盾“如此高僧,缘何会让人产生憎恶之感?”
“报……!”
远处大山顶的房门前又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黑袍僧闻声眉头稍皱,随后一挥手,那剩下的大堆蝰蛇肉便如空气般消失无踪。见此情景,周尘瞬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呵,雕虫小技,小友可曾听闻袖里乾坤?”见周尘吃惊,黑袍僧很淡然的将一玉坠递于周尘,“若不嫌弃,此物就送予小友罢,只需滴血认主,小友便可知其中奥妙了。”
周尘见黑袍僧突然要将一玉坠送予自己,瞬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觉指尖一痛,一滴鲜红的血液溢出,直接滴在了玉坠之上。
血液滴于玉坠之上,却并未散去,而是直接渗透进了玉坠内部。随着血液的渗入,玉坠突地像有了灵性一般,所泛之光泽,也瞬间变得温润无比。
血液一经渗入,周尘瞬间再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因为此时他感觉到了玉坠之中隐藏着一个偌大的空间,除去里面那一大堆还未吃完且在冒着热气的蝰蛇肉之外,还有容纳数百人的空间。
“禀报主人,那诸葛老贼似乎已经嗅出了些许气味,近日来一直派暗哨跟踪属下,且今日更是亲自前来巡视了一番!”周尘还在惊讶于一块小小的玉坠之中竟然藏匿着如此之大的空间,突地感觉身体一阵晃动,接着便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不知在何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山顶的小屋之中,且黑袍僧一直站在一旁微笑的望着自己。
“恩,知道了,下去吧。”黑袍僧挥手示意来人离开后,略带媚笑的对周尘说道:“不知小友可有心上之人否?”
“前辈这是何意?”对于黑袍僧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周尘有点不明所以的问到。
毕竟自己现在失忆,对于之前的事已经完全记不起来,这点对方早就明白。而且对方是出家人,缘何会关心起自己的俗事?且还是男女之事!
“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友已经到了成家立业之年龄,是时候该选择一个好的配偶了!殊不知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说着,黑袍僧媚笑着朝周尘走了过来,还将一只手放在了周尘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知为何,周尘感觉此时黑袍僧的表情变得有些猥琐,自己心中那股憎恶感在此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而且对方在触及自己肩膀之时,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那感觉犹如一只羔羊被无数虎狼所凯觎一般。并且,对方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目光,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自己所捕捉到。
从黑袍僧突然的变化中,周尘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那就是,黑袍僧之前的慈眉善目,很可能都是装出来的。这很有可能就是为何自己见他第一面便产生了那股莫名的憎恶感,而且始终挥之不去的原因。
毕竟,某些人从骨子里就给人不好的感觉,而那感觉不像表面的东西,表明的东西一般都可以伪装得出来,但骨子里给人的感觉,却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但此时此刻的周尘,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心中对对方产生了芥蒂,但却仍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对黑袍僧说道:“大师忘了我失忆了?之前种种,我都记不起来了!”
“恩,是极!看样子,还是要尽快想办法治好你的失忆才行!”说罢,黑袍僧沉思着,似乎在思考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良久才恢复了之前的和善,微笑着对周尘说让周尘在这里暂住,他去想办法治周尘的失忆,之后便消失在了周尘眼前。
黑袍僧消失后,周尘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方本事甚高,至少是现在的自己远远无法企及的,这点,从之前黑袍僧所展示的本领就能看出来。而且对方一直对自己虚情假意,这点也可以从方才黑袍僧表情的变化中看出些许端倪。
似乎是那个侍从所带来的消息,让黑袍僧产生了一种紧迫感,所以黑袍僧才展露了些许自己的真实面目。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