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尘对自己使眼色,再观之紫英的反应,曾仁齐自然也明白了过來,很可能是自己无意中提及了别人什么隐秘,所以也沒再提这件事。
就这样,三人一路走到了位于大山之巅的仁义堂。
说是仁义堂,其实也只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普通大堂,其造型和摆设跟电视上水泊梁山的忠义堂差不多,只是这仁义堂之中,并未摆放椅子,而是大大小小摆放着无数的蒲团。
仁义堂正中一个最大的蒲团之上,一青衫长须老者正闭目养神,好像并未发现周尘他们的到來。
“前辈,在下周尘这厢有礼了。”见了老者,周尘立即上前一揖并说到。
但对于周尘的礼数,老者却沒有半点反应……
“莫非前辈还在生我的气。”周尘心中如是想着,随即便开口道:“前辈,之前晚辈有所冒犯,还望前辈能恕罪。”
周尘说着,又是一揖,而且已经恭敬到了举案齐眉的姿态,就连站在一旁的紫英都有点动容,但老者却仍旧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这不禁让站在一旁的曾仁齐心中开始有点着急了起來。
但对于老者的态度,周尘却并未太过在意,因为他知道,眼前老者的态度,只是做出來给自己看的,现在要做的,只是如何让他开口。
毕竟如果老者真如眼前这般冷漠,便不会对自己那两刀做出指点和纠正。就光凭这一点,周尘就已经认定,眼前的老者,对其后生晚辈,必是呵护有加,又怎会如这般的冷漠。
见老者一直闭目养神并未有所反应,周尘站直了身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并叹息道:“唉……本來还以为那一墨种发芽了,将來必定会对我有所帮助,看來我与墨家还是无缘,那种子看样子还是逃不了枯萎的结局,”
周尘说罢,见老者仍旧沒有任何反应,不免又是一揖,“既然前辈不愿宽恕晚辈,那请恕晚辈打扰,晚辈就先行告辞了。”说完周尘还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
但就在周尘转身的一瞬间,老者终于睁眼了,这一点,周尘从曾仁齐和紫英的表情上就已经读了出來。但本着戏要做到底的原则,周尘还是拉了拉曾仁齐,示意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哪去。”见周尘似乎真的要走,老者终于开话到。
“既然前辈不愿恕罪,那晚辈自然是先行离去。”周尘头也不回,仍旧一副要走的样子。
“回來,”见周尘仍旧要离开,老者似乎有点着急,对一直站在一边的紫英怒道:“我叫你传话你是怎么传的。沒告诉客人不知者无罪这个道理吗。”
对于这突如其來的责骂,紫英可以说是完全措手不及,一副委屈的表情立在那里望着周尘。
“既然无罪,又何來宽恕一说。”老者责骂完紫英之后立马换了副和善的表情对周尘说道:“來來來,周尘小友,坐下说话。”
见老者翻脸比翻书还快,加之紫英那无辜的表情,周尘终于忍俊不禁,笑着转身说道:“我就知道那枚种子对于前辈你來说肯定很重要,不然见面的时候也不会出现那种神情了,”
见到周尘发笑,老者自然明白被人算计了,不由得失声笑道:“小友果然聪慧,老朽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