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们师徒自有分寸,谢谢你,你请回吧”,大老师听了师父的谢字,显得有些百感交集,他说:
“大师,恕小弟庸俗,这是我提前为你们准备好的佣金,烦请手下”大老师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不用说,里面一定装着的是钱了,看上去还不少里。
我心想师父这次又要胃口大开了,谁知却被他婉言拒绝了,而且还十分心酸的说:
“还收什么钱啊,只要你们政府不清剿我们这些阴阳先生,能让我们有口饭吃,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这,你们虽然不被这个社会所承认,但,你们也是受人尊重的人,一码归一码,这钱大师必须收下,要不,我怎能心安!”
师父见难以拒绝只好应付说,“这钱呢,你先保留着,等事成之后再说,那有没干活就要钱的说法呢”。
师父说完便背着手转身走开了,我紧随,抬头望向天上的星光,我知道,今夜又要餐风露宿了。
时值深夜,滨海步行街,灯火阑珊,通往五岔路口的路,却略显寂寥,我冲着走在前面的师父说:
“师父,我猜,妖道或许已经知道或者已经发现他布的死亡陷阱被人破坏了”
“当然,就是我们山民上山设个捕杀兔子的圈套,还要半天去看一趟呢,何况是妖道布的陷阱”
“师父妖道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对我们很不利啊?”
“言之有理啊,这次不是斗鬼,更不是人魔,而是罪大恶极的妖道,情况复杂的太多了”
正义与邪恶向来如影随形,邪恶更像是阴魂不散,从不迟到,我们总是能与他们在不期而遇的地方短兵相接,拼个鱼死网破。
五岔路口附近的海域,广阔无垠,不见白帆,抬望眼,飘渺夜空,月朗星稀,浮云飘动,置身这海疆旷野,清凉的海风袭来,冷颤频频,如果这个时候下水,一定会低温而死的。
走在软绵绵的沙滩上,犹如无头苍蝇,有好像迷途的羔羊,不知从哪里来,亦不知到哪里去。
时间漫步深夜,我在清凉的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我口中不停的念念碎,“该死的妖道,你快现身吧,老子要和你决一死战”。
师父听了笑而不言,看他故弄玄虚的样子,我真怀疑,他口中所讲的妖道布下的‘杀’字死亡陷阱是不是师父自己挖下的坑,他自己跳进去爬不出来了。
后夜的五叉路口,不时的有车彪过,时而宁静,时而喧嚣,但也发现不出什么异常,后夜的海风一阵比一阵冷刚好走到沙滩凹处,我唤师父蹲下避风暖会身子,我刚下腰,准备坐下,就听远处‘呯’的一声枪响,一颗坚硬的东西从我头皮上‘嗖’得一声划过,一阵噬心的疼痛,我把手摸向头顶顿感湿漉漉的一片,然后我把手拿到眼前,满手的鲜血,我趴在地上咬着牙尖叫,“师父,是子弹,有人向咱们开枪了”。
“妖道出现了,该死,他们手里居然有枪”师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我心有余悸的说:
“如果,刚才,不是我想蹲下休息一下,或许刚才那一枪就正好打在我的胸口了,真他妈的险”
“二蛋,妖道,已经发现我们了,我们赶紧往海里退,不然就是等死”
“师父,退到海里也会冻死的”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不退即死,退入海里咱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我和师父趴在沙滩上不敢起身,而是翻滚着极其狼狈的逃向海里,我和师父顾不上海水的冰冷,刚翻进海水一个回身就看见刚才的沙滩凹处出现了两个犹如鬼魅的白影,在微微夜色下透着阴柔煞人的光,他们见我和师父逃跑的无影无踪便破口大骂:
“妈的,一定是这两个狗杂种坏了我们的好事,破坏了我们的死亡陷阱,等会捉住了他们,我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对啊,师兄,我们刚才的那一枪放做常人是跑不掉的,不是重伤,就是过度惊吓,一定趴在这里像条死狗,如瓮中之鳖,一定是他们,没错得”
“遇到这样的对手,故事才变得精彩”
“师兄,如果,这两天我们带不回鲜活的魂魄,小师妹恐怕就会灰飞烟灭,而无法与师兄得鱼水之欢了,且今生今世再也无法相见”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鱼水之欢,你是不是经常偷看我和小师妹翻云覆雨……”
“那有啊,我都不是故意的”
“什么!也罢,想小师妹与我从小青梅竹马,要不是被妖人所害,我俩在一起一定生活的其乐融融,如果不是小师妹被人杀害故亡,我也不会做这可悲可耻的妖道,可现在我没得选择了,我不杀人取魂取魄,小师妹随时都有灰飞烟灭的可能,我那么爱她,我怎能眼睁睁的看她消亡呢,我不能,我只要到处坑杀无辜之人,从而保全小师妹,谁也不能阻止我”
“可,他们逃跑了!”
“短短几秒钟,他们能跑哪里?你以为这个会难倒你师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