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卉暖此时,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惊慌失措起来,委屈的泪水,就这么啪嗒啪嗒掉下,看得李沅衣心里直发疼,也彻底对唐亦廷,死了心。 [
郑弛斯文的俊脸上,掠过一抹狐疑,他当然是相信徐卉暖的,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十分单纯,完全不像是会耍心机的那种人。
只不过,为什么辩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证据,恐怕事情另有玄机。
想到这,他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站起来,向法官鞠了一躬,“法官大人,鉴于原告情绪不稳,请批准休庭十五分钟。”
“批准。十五分钟后准时开庭。”
休息室里。
“徐卉暖,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郑弛坐在徐卉暖对面,神色极为认真,就连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郑检,您要相信我,我真的——”
徐卉暖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却被郑弛打断了,“我当然相信你,但他们怎么会有银行记录,那些已经经过验证,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若是你无法解释,这官司恐怕……”
“对不起,郑检,请原谅我不能说,但是,我真的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徐卉暖凄凉一笑,咬着唇,却不想再多作解释。
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她也无法可说了。
郑弛见跟她沟通无果,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休息室,刚出门时,就遇见了李沅衣。
“她怎么样了?”
李沅衣眼底,溢满了关心。
郑弛摇摇头,俊脸上掠过几丝无奈,“如果她不愿意将事实说出来,我也帮不了她。你是她信赖的人,或许你跟她谈一谈,看她愿不愿意说吧。”
“好的!”
李沅衣沉重地应了一声,推门走进去。
只见徐卉暖此时神色木然,无力蜷缩在椅子上,小身子瑟瑟发抖,只一眼,就扎疼了李沅衣的心。
她轻步走过去,站在徐卉暖身后,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问:“振作起来,如果问心无愧,将事情真相告诉法官,法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衣姐,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呜——”
徐卉暖的语气,突然哽咽起来,豆大的泪水,扑簌簌往下掉,瞬间爬满了整张精致的小脸。
李沅衣拿出一张纸巾帮她擦拭,叹气:“是什么原因,让你不能说?”
“我说了,你要给我保密!”
从休息室出来后,李沅衣心情益发沉重,两条秀眉拧成一团,久久都不能缓和。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
真是够无耻的!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很快就过了。
回到法庭上的时候,毫无悬念的,徐卉暖无法解释那一大笔资金的事情,而法官当然只看证据,最后,沈千冥被判无罪,当庭释放。
徐卉暖当场失声痛哭,而李沅衣呢,只能抱着她,任由怀中人儿的泪水,沾湿了自己的衣襟。
她卷翘的睫毛眨动几下,眼睛突然一涩,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郑弛见状,心情特别复杂,低声跟她们说了句对不起,随后离开。
许久之后,见法庭里面只剩她们两个人,李沅衣这才拍了拍徐卉暖的肩膀,劝慰道:“走吧,衣姐送你回家!”
徐卉暖此时,早已被打击得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好任由李沅衣,架着她虚弱的身子离开。
刚出法庭的门,就遇到了来看妹妹的徐岳。
见徐卉暖精神状态如此之差,徐岳眉头紧紧拧着,大骂了沈千冥一顿之后,从李沅衣怀里,把徐卉暖接了过去。
“李主播,虽然爷呢,很喜欢你,但看在你对我妹妹那么好的份上,算了,以后我不会逼迫你了。”
难得,一向狂傲自大的徐岳,会说出如此人模人样的话,倒是让李沅衣有些讶异了。
但少了一个纠缠她的瘟神,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于是她淡淡地点头,跟他们告别后,才走出法院大门。
心情极度恶劣,她索性打了一辆车,去了海边,殊不知,在那,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天街会所。
顶楼的vip专属包厢,一股刺鼻的酒味弥漫着,零零散散的玻璃酒瓶,随处可见,黑色的意大利沙发上,男人健硕的身躯醉卧在那,手中握着一个酒瓶,时不时往嘴里灌。
这时,门被打开,两抹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见到眼前这幅醉生梦死的画面,唐亦廷好看的浓眉一拧,大步流星走到沙发前,一把将那个颓废的男人拉起——
“沈千冥,你给我起来!”
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没有回应。
“ose,把他扔到洗手间去。”
唐亦廷的神色,在此时,阴沉得宛若来自地狱的魔鬼,发出致命的冷。
“是!”
ose急忙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沈千冥,用力将他弄到了洗手间。
现在已是春天,天气却依旧沁凉,花洒喷出冰冷的水,让沈千冥下意识缩紧身体,渐渐睁开迷蒙的双眼……
“很好,继续!”
唐亦廷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继续下着命令。他就不相信,这沈千冥,还能继续装死不成?
果真,过不了多久,沈千冥就开始打起了喷嚏,最后忍受不了地直嚷嚷:“够了够了,我醒了,醒了!”
“醒了?不死了?”
唐亦廷勾唇,示意ose给沈千冥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紧接着退了出去。
大约五分钟后,沈千冥换好了衣服,慢悠悠从洗手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