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撇嘴:“就是,况且这事在燕京传得沸沸扬扬,皇兄无故给你这些金子保不齐是知道这事的。不过我觉得,皇兄的东宫那么深远的地方都知道了,龙父皇只怕知道得不比皇兄晚。”诡异地笑着提醒我,“龙父皇若是知道你是磨镜,只怕会在宫里哭起来。不过这样的话,母皇应该很快就从姜国过来了。你自求多福吧。”
媗乐每说一句话,我的脸要皱上一皱,如今皱得实在皱不下去,两嘴一撇,眼泪都下来了。
这事我尽力做得很隐秘了,可一大个箱子沉甸甸地驮去翠春楼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常言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为单滢已经满身是刀快没有空余插刀的地方了。这如何是好?
“皇姐,你知道磨镜是什么意思了?”我心伤中略带讶然,挂着满脸忧伤问她。
“有你当例子,不知道都难。”她观察着我的面部表情,“你告诉我,青lou里的那个姑娘是谁?花了一箱黄金居然不把她赎回府,难不成赎金不够?”她惊讶得倒抽了口气,“这姑娘身价也忒高了罢。”
真不知道媗乐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我颇为无语:“那个姑娘就是以前在齐国被我们俩从自称户部侍郎他儿子的堂兄弟的表哥手里救下来的单滢,皇姐你不会忘了吧?”
她思考了一会,慢慢睁大眼:“就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单滢?我怎么会忘了!你直接告诉我是单滢就是了,干嘛扯那么多名字。”又疑惑道:“她不是在齐国吗,怎么跑到燕国来了?”
我长话短说,大概给她描述清楚,原以为单滢的忠诚会打动她,谁知她听完后静默一番,居然冒出个“切”字。
我问:“怎么?”
她两眼一翻:“原以为今天可以顺道来看看你的笑话,谁知道外面的传言本身就是个笑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摆出要哭的样子:“皇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低头抚平石榴裙上的一点褶皱,对哭声充耳不闻。
我顿觉无趣:“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猛然停下手里动作,抬头凝重地和我道:“我是来告诉你,我的额头长了一颗痘痘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