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苑中妖,妇人镜中娆。
心情很不错,连带着嘴也闲不住,小调已经从口中流出,嗯嗯啊啊的。和着轻松的心情,曲歌都是欢快自在的,像泉水叮咚一般的优美动听。
‘噔噔噔’响起了敲门声,门外的九娘喊道:“夫人。”
“进来吧!”
庄姨娘手执一株凤头压鬓簪,正在往发髻上戴,“九娘,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刚才老爷传话来,说是苏府和姜府来人了,让夫人赶紧收拾好了过去!”九娘接过她手里的发簪,给她插入了发丝中,微微调整了下随云髻的位置,欲想弄得端庄大方。
“他们怎么来了?为的什么事?”她警觉着,回头问道。
“还不知道呢,反正是来了不少人!”九娘手下没停,还在鼓弄着。
她愣了一瞬,赶忙拦下九娘忙乎的手,“快给我梳得随意一些…算了,给我松松地绾在后面就行了!”说着,她还把亮丽的发饰都取了下来,只选了一株干净的白玉簪交给九娘。
“夫人,你这是……”九娘呆住了,不知她想要做什么,姜老爷都要来了,不该好好打扮一下吗?
“九娘,我还在忏悔……光鲜靓丽算是个什么样子!?”她又摘下手上的翡翠镯子,裸露出光洁的手腕,什么都不佩戴了。
她也才三十出头,加上保养得不错,还没有到半老徐娘的地步,要是再涂上些彩色的胭粉,倒也还是有些风韵可品的。但是,她突然伸手拿过湿巾,将脸上的粉末一数擦净,露出本来的初容。待一切都收拾好了,已是一副干净素雅的妇人模样。虽然韶华已逝,却依旧是双眼带着秋波,目送着楚楚动人的情愫。
她摇摇曳曳地走进大堂,发现今日来得人还真不少呀,等走近了一看,才发现竟还有人跪着,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是他们…爹爹之前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他们被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啊!
然后,她看到站在众人身后,毫无存在感的姜昕筱。她眯起眼危险道:又是姜昕筱……
“我们今日这样浩浩荡荡来,是有些事想请教庄知府!”苏弋上前一步,不客气地向庄知府说道。
姜知远已被请上了座位,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大清早苏易阳和筱儿就来姜府找他,他一见着筱儿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却没想到是要请他来一趟庄府,说是有东西要让他看。见他们态度如此强硬,也推拒不得,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但没想到苏都尉也在,而且还是一脸的不爽和愤怒。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压制着,却还是那么明显。易阳看不下去,上前将他拉到身后,道:“我家小妹不幸前日遇袭,庄知府可知此事?”
庄知府一听,脸上写满了惊讶,激动地问:“什么!?是什么人干的,太大胆了!那姜小姐可有受伤?”
“家妹是没受什么伤,可别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易阳冷冷地说道,带着满满地不信任。
“还有人受伤了吗,是谁呀?”庄知府有些不解,还有旁人遇袭,那还有谁?他看了一圈昕筱身边,不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苏易阳摆了摆手道:“庄知府可能不认识,但庄姨娘应当都很熟的了,是姜府的两个小丫鬟,冬雪,秀芸。”
“是吗?是家女认识地吗?”他心里被刺了一下,果然是冲着庄儿来的,这群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他无奈道:“来人呐,去把庄儿叫过来!”
然后,他又转向苏都尉和苏少将,皮笑肉不笑道;“不知家女能否帮上什么忙?
“冬雪上街时遇到了暴徒欲要取她性命,幸好她丈夫赶到得及时,只受了些轻伤;正巧,不知什么人在秀芸的吃食中也下了夹竹桃,多亏发现得及时,现在已没有性命之忧了。
姜知远一听便愣了,好呀,合着他们姜府有什么事发生,苏府都了若指掌!?
“啊…这可是一人所为?简直太过分了!不知是否抓到这恶徒,为什么这样做?”庄知府说得义正言辞,好像很激动的样子。但仔细一看,他其实坐得稳稳的,没有一点点真正的波动。
“人是抓到了,但是不肯说实话!”苏易阳一脸的苦恼,揉着眉心烦躁地说道。
庄知府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一下子惊了,人抓到了?这怎么会?不是应该死了才对吗?
“哎?庄知府在想什么呢,怎么这副表情?”易阳好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啊…我在想这是什么意思,不说实话……”
“是的,说到这个,庄知府不想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假话吗?”他抛下一句话给庄知府,语气还带着淡淡地戏弄意味。
“……”
被他这样一挑弄,庄知府更不敢轻易做出言语了,事情发展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呀,按理说不应再有什么犯人‘活着’了,难道他们在弄虚作假?
“嗯……”他差些惊呼出声。
“怎么,庄知府认识他们!?”苏弋按耐不住,严声发问。
“都尉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两个暴徒呢?我只是有些吃惊…竟是这样两个…年轻人干的!?”庄知府嘟嘟囔囔,明显没有之前的那种架势了,一句好好的话都说得不利索。
他这样说完,平住气息,像个没事人了,倒是一旁的庄夫人捂着嘴,显得坐立难安,看来是被这两人吓得不轻了。
“没错,就是这两人干的,被我们逮了个正着!”易阳指着其中一人,显得很无奈,道:“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