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坤哥示意。 [
“坤哥,酒喝得急,要去方便得去交水费,不然一会儿水管子爆炸了不好玩。”
坤哥依然是面带笑容,朝他淡淡的点头。
他逃逸似的离开现场,离开众人的视线张晓西的步伐也变得缓慢下来,大厅这会儿正放着软绵绵的音乐,无数的痴男怨女正紧紧的贴在一起,这样的场合到处都飘动着香 艳和暧昧,却不是自己想要温暖。
张晓西有些恨自己,如果自己也是那种示感情如狗屁的人多好,可是自己偏偏是一个痴情的情种,自己对感情依赖就像小时候渴望有父亲的念想如出一辙,他内心渴望天长地久的相依相偎,或许这是一个速食时代,感情亦然如此,可他做不到跟陌生女人而且是这种场合的女人苟合。
他情愿靠自己解决也不要招惹这些媚俗的女人,他一直用吊儿郎当的虚幻掩饰自己真实行为,大概痴情也是一种罪。
年诗梅的离开就如她的到来,风一样的女人,她倔强的小嘴,她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她像气流包围着自己久久不能散去。
他左眼有些不舒服,在洗手池洗了一把脸,慢慢从记忆中清醒过来。
他在心里对自己狠狠道,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能,他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离开她会死,半年前那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也许痛多了就麻木了。
路过大厅舞台他注意到刚才软绵绵的音乐变成了钢琴独奏,浪漫悠扬的钢琴曲回荡在每个角落,灯光变成了璀璨的白色,像月亮一样从顶蓬洒下来,照应着舞台,顿时猎场的气氛变得高雅起来。
正在他往包厢走的时候,有人从旁边拉住他的手,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
张晓西想反抗却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很快她带着他来到一个窗子旁边。
鸭舌帽揭开自己的帽子,认真的盯着他道:“晓西,是我。”
张晓西有些茫然,眼前的女孩长得很清秀,他不认识她。
看见对方笑容满面的样子,张晓西有些质疑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鸭舌帽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我是刚才在你们包间来的女孩啊!”
张晓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你,干嘛刚才不要他们看你的脸,你的脸不是很值钱吗?我可没钱呢。”他有点半开玩笑半带认真的对她道。
鸭舌帽指着窗外的世界道:“你觉得这儿美吗?”
张晓西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他便随口道:“美。”
“你只看到它美的一面,高楼背后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这个城市有太多你所不知道故事。”
张晓西不以为然道:“这管我什么事?好像你有很多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