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夜子倒没感觉着急,只是奇怪地问他:“什么叫不见了?”
“你们出去以后,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后他们就不在这里了。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去别的房间了,等我准备订饭的时候说找他俩商量一下,结果发现所有房间都没有他们。再打电话,俩人都无法接通了。一直到现在。”
“也许是出去遛弯了吧。”李斯说。“俩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啊!凑巧电话没电也很正常。”
“嗯,”夜子皱了一下眉,“也许吧。都这么晚了,别订饭了,出去吃吧!高律师他们也在往这走呢,说好到楼下新开的广东餐厅见。”
“那我给他俩留个条吧。”山羊胡拿起便签本写了几句话,贴在门口,大家就一起下楼了。
就在附近,有一家刚刚开业的广东餐厅,门脸很小,但是内部空间非常大。老板是高鬼的客户,所以我们在这吃饭都是签单就行。刚开业生意一般,再加上这个时间了,餐厅基本没什么客人。我们被前台小姐带到了很靠里的一个大雅间里,高鬼和石啸天、袁小北已经在这里了。袁小北脸色很不好看,好像大病初愈一样。看到我们,她很仇视地盯了我一眼。
没用我们点餐,这边的经理直接给我们安排了菜。李斯和宋伊凡俩人出去选了两瓶酒进来,大家坐下开始说明几方面的情况。
李斯先跟石啸天说了我们找到吴雅楠和刘鎏尸体的经过,不过关于我看到那个冤魂和手表的事情李斯并没有提。石啸天听完点了点头,说:“我们在那工厂地下室也有所发现,具体情况正在核实中。现在得到的资料是:首先法医检验那个保安主任确实是被捏断气管窒息而死的。其次,抓到的那个人,虽然被烧焦了,不过,dna检验发现,他就是那辆瑞丰的登记车主,绰号‘青皮’的那个刘延庆。肇事卡车上烧死的司机的身份也确定了,就是那辆车的司机,叫常连贵,五十一岁,多年跑长途运输,没有任何案底。我们调查了他的家属,基本可以确认他和这些人没有来往。而最令人奇怪的是在那个保安主任身上找到的那个致他死命的指纹,技术科的人检验之后得到的结论是——这个人叫樊其辉,定州人,三十二岁,前年因为故意伤人被判刑十年,不过去年十一月份,这个人已经因为肺癌死在了满城监狱里了。”
“诶呦呵!”李斯发出一声惊叹,看向我:“又是一个死而复生的?”
“具体是怎么个情况还有待调查。”石啸天端起袁小北刚给他倒的茶水来喝了一口说:“那辆肇事的卡车,局里正在调查。毕竟这次事故导致一名警员丧生,所以尽管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意外,但是调查力度肯定不会小。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帮了你们。”
一直没说话的高鬼突然开口:“我看了那个樊其辉的照片,跟今天下午袭击我们的那人一致。我感觉还是要派人彻底调查樊其辉在监狱里死亡的具体情况。另外,他的尸体后期是怎么处理的,也要有详细报告!同时,今天下午那车祸我也在场,通过那卡车第二次撞击,可以确定那卡车绝对是故意朝警车撞过去的。所以,意外事故一说肯定站不住脚。”
“这个情况已经从交通局调出来的监控录像得到证实了。”石啸天说:“我也是依靠这个录像说服局里彻查此事。好了,今晚大家都累了,菜上来了,大家赶紧吃饭吧。一会我请大家去洗澡!旁边刚开了一家洗浴中心,是我们局长他外甥开的,早让我去捧场呢,正好今天人比较全。”
正说着,门一开,服务员把吕萧山领了进来。
“吕小三儿!你丫干嘛去了?”宋伊凡盯着他问:“典型的有组织没纪律!”最近宋伊凡跟我们在一起,明显说话受我和李斯影响,嘴里带渣子了。
“没事,我就是出去溜溜……”
吕萧山讪讪地笑着,坐了下来。
其实大家都明白,他肯定是去找娜娜了,只是心照不宣,谁也不点破。说笑了几句,就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大家溜达着到了距离饭店仅几百米的洗浴中心,这里装修很豪华,看上去没个上百万的投资下不来。石啸天一进去,领班就认出他来了,跑过来石队长石队短地很是殷勤。大家领了手牌,男女分开到两边换衣服的时候,小胡子的电话响了。
“你他妈跑哪去了?”小胡子低声骂着,随后说了洗浴中心的地址,对高鬼说:“高律师,我去接一下小张。”
在大家面前,高鬼也不好说什么,不过看他脸色明显不好看。他点了下头,没说话。
大家脱了衣服进里面,我和李斯都是老话说的“塘腻子”,从小就习惯泡池子,拉着大家一起进了中间的大热水池,据那领班说,这里的水都是当天从山里面拉来的温泉水。对身体很好的。
泡了一会儿,那小胡子就带着小张也脱了衣服进来了。当他俩走近池子的时候,我听到附近的吕萧山鼻子里发出“嗯?”地一声。并且一下就从池子里站了起来。
小张正好是在靠近我这边迈进池子,当他一只脚迈进来的一瞬间,吕萧山猛然上前一步,双手向前一推,小张一下就被从池子边上推了出去,四脚朝天摔倒在瓷砖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