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博士深吸一口气,难得一脸正经。只是换回了女装,小脸绷得再严肃却也被两颊的那些微的婴儿肥给破坏个干净。要不是现在说的事情确实重要,询子墨手指微动,真是有想伸出手去捏一捏的冲动。
“现在算科学子一共不到五十人,其中真正因为喜爱演算而来求学的孩子只有十之二一。剩下的学子大多都是因为家庭原因,为了入读麓山书院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考取算科。演算一道,不仅需要自身的刻苦努力,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天分也是其中很重要的因素。况且,算科至今只有一个班,把不同学习程度的学生放在一起教学,这是对孩子们的耽误!”
“但这和你让这次招新考试没有一个人过关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理由!”敲一敲桌角,询子墨头痛,看这理直气壮的神情,还真是有理了!
李钰定了下神,可能是马上要说的话已经考虑的太久,临出口时倒突然升起几分不自信。幸好这一段日子的感情也不是白培养得,捏了捏手心,李钰郑重的对山长大人道出了自己关于算科改革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把算科分为三个班?招新考试只要正确率在八成以上就可以入读”
“对,从今年开始,算科就要开始准备变革。首先是学子的录取方式,然后是分班,变更教学方法。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准备重新修订教材,把我家乡的理论和华国现有的演算经论进行修订。所以你可一定要支持我,咳咳咳......希望山长、大人能够支持......我,我们算科!咳!咳......咳咳!”不自觉的被自己突然冒出来得小撒娇呛住,上一刻还义正言辞的小李博士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得满脸通红,只觉得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奇怪的画风!刚刚在胸中燃起的雄心壮志突然就灭了一半,因为呛咳而泛红的眼睛可怜兮兮,心里的小人无限抓狂,怎么回事?不是在说正事儿吗?怎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原本越听越慎重的山长大人也被这突然而起的咳嗽声吓了一跳,忙伸出手轻拍某人后背,端起几上的茶盏就直接递到了李钰嘴边。倒是对这咳嗽的原因不很明了,只是觉得自家未婚妻莽撞惯了,总是不小心。
十分窘迫得就着山长大人的手喝了两口水,好不容易把那口气咽下去,正当俩人准备继续谈论先前算科的问题,门外居然直接闯进了一队甲胄加身,满面风尘的军士。
“军情紧急!还请先生马上动身!”
“。。。。。。”下意识抓住山长大人的衣袖,李钰嘴角微抿,边关告急,这与山长大人有何关联?
询子墨转过头,轻轻拍了拍李钰紧抓衣袖的手,暂做安抚。
“何人派你们前来?”
面对这群无礼闯入的士兵,山长大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惊讶,就连这句疑问也略显平淡。像是他们回不回答都无所谓,一切都早已有了答案。
“先生,况家军危矣!”站在前头军官模样的一位兵士突然单膝下跪,眼神沉重的对着山长大人行大礼。
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山长大人上前两步,把突然跪下的兵士扶了起来,面前这张年轻的脸严肃且认真,满身尘土和风霜,倒真是像十万火急从边关远道而来。不过,从别处得到的消息来看......山长大人暗自思量,总觉得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
自从外祖父和舅舅们相继离世后,况家军失去统帅,早已打散重编。况且对于自己这个只有一半况家血脉的文弱书生而言,除了几个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伯伯还在当自己是况家人外,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可不会在外敌入侵的时候想起自己这个名不符其实只会掉书袋的况家少主!
“你先起来再说!到底是何人派你前来?”眼神示意不安分想开口的李安宁坐回去,询子墨眉峰一动,还在军中任职,还驻守边城的......应该就剩那一位了!
被山长大人凌厉的眼刀逼回座椅,李安宁心里着急。这是马上要切换战争副本?肿么都觉得事情的发展很诡异,原来这不是小清新恋爱种田属性,而是朝堂风云、两国交锋的权谋大戏?
眼见着山长大人被领头的兵士说动,李安宁更是心焦。刀剑无眼,这可是真正残酷的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就山长大人这种一天到晚和书打交道的书生,上了战场还不是分分钟游戏结束!而且到底是哪家脑袋有问题的大人物敌军入侵不找带兵的将军,居然来请教书的先生!难不成山长大人不仅是个教育学家,还是个不出世的军事谋略家?
不管李安宁肿么脑补,山长大人居然真的被说动了,决定一个时辰后就立马出发。
等那队兵士被袁伯带下去稍事修整,李安宁就和收拾东西的山长大人卯上了。
“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准!”
“为什么?”
“忘了先前你对算科教学的大段陈词?我同意了!”
“可是”
“没有可是!”停下收捡书本的动作,询子墨无奈的转过身轻拍身后一直碎碎念的李安宁,一脸的无可奈何。
“你乖乖待在书院,此次我远去边城,怕是所费时日较多。你不准闯祸,好好整理算科书籍,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
眼见着想跟着去的想法行不通,小李博士这下是真的急了。
“你,你等我一下!”郑重的对着山长大人丢下这句话,李安宁就转身跑走了,一头雾水的询子墨眼睁睁看着人跑出去又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