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还要出现,给我滚。”
一片白茫茫的雾里,萧漫找不到出口,她找了好久好久,此时却在远方传来一道冷血谩骂的男声。音色里的无尽恨意让萧漫不由心痛。
她傻傻的站在原地,抬头不停的四周张望,她想确定那道声音是不是在说她,是谁对她这么恨之入骨,那个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可是她看了半天,除了眼前的白浓越来越浓,她什么也看不见。
不由身体好冷,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冬天,这时天空中还飘着鹅毛大雪,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她冷到蹲缩在地上,双手反抱着自己。
她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又是雾?又是雪?怎么就她一个人,其它人呢。
雪很大,雪花落在身上很冰,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萧漫冻的有些瑟瑟发抖,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眼前突然出现俩个人。
其中那个跪在雪地里的是她自己,而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可背影却是那样的熟悉。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小悦的死我也好痛,我也想保护她。可是当时的情况太乱,小悦突然一把推开我,我头撞到了台阶上,晕倒了,我并不是装晕,你相信我?”
那个跪在雪地里的自己一脸惨白,满脸泪痕,蓄着泪的眸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希望盼到他的一点温情,一丝怜悯。
可是没有,很快那个背对着萧漫的男人就踢开了,跪在地上的自己拽着他裤管的手,虽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可萧漫能从他浑身透出的冷漠气息判断。这个男人正处于愤恨当中。
果然,耳边传来他绝情冷血的话。
“从哪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别在这里给我碍眼。滚。”
那是声音参杂着太多的情绪,明明是冰冷致极,为什么她能从男人撕吼的音色中听出一丝轻颤,感受到一股压抑的伤痛,明明不舍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那般伤害跪在地上的自己。
垂眸沉思了几秒,当视线再度投向不远处的他们时。
男人已经侧身要走,可跪在地上的她却再一次死死的拉着他的裤管,泪水止不住的猛流,她就那样抬着头仰视着眼前那个冰冷绝情的男人,那痛苦的神情,让看着的萧漫也痛了起来。
“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你说过,只要我解释。任何事情都会相信我的,才短短几个月,你说过的话就可以不做数了吗?”跪在地上的她眸中尽是凄痛。
萧漫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男人,她想着,刚才明明在他身上看到了不舍与悲痛,此时跪在地上的她这般的求他,他该心软了才是。
可男人说出的话,却再一次让她吃惊,更让她愤恨,甚至想上前去狠狠的把那个渣男揍一顿。
“呵”那是一道轻蔑的冷笑,语气里尽是嫌弃“男人在没有玩到女人之前,说的话总是甜言蜜语,为的就是把女人哄上床,如今我都玩腻你了,对你已经没有任何兴趣,我要是你与其在这里作践自己,还不如把这最后一丝尊严收好,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跪在地上的自己,僵愣几秒,像是没有从男人丑陋的话里回过神来,又像是被刺激到失了反应的能力。就那样面无表情僵硬的跪在地上许久。
久到男人已经挣开她的手无情的离去,久到跪在地上的她好像都成了雕塑。
萧漫一直看着眼前的情景,跪在地上的自己痛苦心死,男人走时的步态迟缓,苍凉背影里透出的心痛与哀伤,她就不明白了,那个男人明明心痛不舍,为何还要说出那样伤人诛心的话?
萧漫的视线再次落到跪着的自己身上,见自己仍面无表情的跪着,一动不动的跪着,像灵魂被全部抽出,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突然,她唇间勾起一抺苍凉的讥笑,像是在讥讽自己的痴傻,又像是在讥讽男人的薄情寡义。
最后,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就那样直直的朝后面倒了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心死的她,正等待着死亡……
这样的自己让萧漫又惊又痛,虽然她粗略的知道他们好像是因为一个人的死而闹成这样,可却看的出来,男人并不是真的狠心要丢下她,那神情好像是在顾及什么而不得不把她丢下。
可在爱情的局雾中当事人是看不清的,所以她无法指责正躺在地上有心求死的自己,又无法苛责那个狠心将她丢下的男人,而从她这个目前还身处在局外的人来看,不过是一对痴男怨女用情太深而已。
这时,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萧漫冻的有些瑟瑟发抖,看着眼前的自己生命力好像越来越薄弱,不由心惊想要过走看看她怎么样,可是才靠近几步,地上的自己却消失了。
偌大的雪地里与迷雾中只又剩下了她一个人。
正当她不知怎么办时,远远的突然出现一个白影,慢慢的她越飘越近,直到飘到她面前,萧漫才看清这个白影是萧月,此时她正满身是血,雪白的裙子上刺目的鲜血正一滴滴的滴到了雪地里,她嘴里不断吐着血,双手更是鲜血淋漓的举到了她面前,然后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
那双嗜血的血眸里尽是深恨,面目狰狞,凶神恶煞的掐着她的脖子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可怕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漫,你抢我的男人,害死了我,杀我的孩子,我要让你偿命,偿命……”
病床上,紧闭着双眸的萧漫双手死死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