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老?长……”禾智云一听这口气就知道要开始弯弯绕了,也已准备好接下他的茬儿,哪知,这时候方愿廷里间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不好意思,您稍等。”他进去接电话了。

这通电话还有些时长呢。

却,再待他出来……禾智云都纳闷,方愿廷这态度是一百八大反转呐!

“老?长您看您还特意跑来这一趟,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严肃处理!黑是黑,白是白。谁做了违纪枉法的事,都得一视同仁!”

“哦,好,好。”他这样干脆,禾智云当然满意,不过……显然是受到刚才那通电话的影响啊。那这通“及时雨”又是谁下的呢?禾智云也疑惑着。可也不好明问,当务之急,只要他能秉公办事就行。

方愿廷亲自将老上司送下楼送上车,俯身在他车窗边,“您放心,我们不会叫任何一位正直的同志在强权下枉受冤屈,就是您也别着急,处理这件事我们还得有些策略,一开始她可能还是得受点委屈……”禾智云点点头,“这我明白。”方愿廷再三感谢理解。车开走了。

回身上台阶的方愿廷显得心事重重,

着实,他也没想到一个普通民警能引起这么多大人物关照!

但是有一点他看得很清楚了,郑云的末路在所难免。势不可转,是该严肃法办的时候了!而且……浸淫在权术里多年的方愿廷着实脑子动得快,他想。既然这个小民警背后有这么多人关照,何不做顺水人情,叫她在“法办郑云”中再立上一份功?……嗯,方愿廷越想越觉可行,疾步上楼,再次拿起了电话,

打给了程霜办公室,

禾智云那边可以安抚,而这头,必须郑重事事请示后再做比较保险,

“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想先和您沟通一下……”

对方听后。沉默了会儿,

“可以,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仅她能力范围内能完成的去做吧。”

“这是肯定,不会让她涉险。”来亚狂技。

得到首肯,方愿廷很兴奋,接下来,就周密行事严正处理了!

……

小春是事发第三天午后从所里被带走。

当时她正在窗口处理一桩户口迁移,

“您家就在我们区,为什么要迁去江安区呀,”

“我外孙女要上学啦,我闺女非说江安区的教学质量好,特别还在那边买了房子,户口要迁过去才能入学。”

“哦,都是为了孩子呀……”小春刚笑着将办理好的证明、户口本递出去,大门口进来几位头戴钢盔的纠察警,

见到他们,所里往来的同事都不由停下了脚步,面露惊疑。是的,管警察的警察来了,谁不关注,出什么事儿了!

领头的严肃直接问,“元小春哪位。”

小春在窗口里稍抬起左手,“我是。”

来人看过去,向她走近,出示了正式逮捕令,“你涉嫌6月8日在美玲剧院发生的故意伤人案,我们依法对你实施拘捕询问,请你配合。”

小春似乎预感有这么一天的到来……是的,尽管老?长在为她想办法,可小春还有更深层的忧虑,毕竟上元寺的案情还不分明,晓得郑云现在针对自己是因为美玲剧院还是因为更复杂的……

小春走了出来,一人上前给她上了手铐,就这时所里的同事纷纷大惊且按捺不住了,“小春犯什么事了!诶,你们凭什么抓走她!……”甚至上来拉扯这些稽查警,

“我警告你们啊,快住手!你们这是妨碍公务……”

凉子正好进来,一看更不得了,上来就要向给她戴手铐的警员挥去拳头,“谁叫你们抓小春了!!”

“凉子!”小春也是忙叫,抬手要去拦住他,咳,乱成一团。

所长助委全跑下来了,扯劝了半天,小春还是被坚决带走了,听见凉子在后面痛喊,“小春是被冤枉的!郑云这是摆明要整死她!……”

坐上车的小春听了心酸,现下情形,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小春竟然被直接带到了位于明川郊外的第三看守所,

这也是叫小春顿感无望的原因,哪里有不经审讯分局拘留室都不呆,直接投入看守所的。只有一种情况,证据确凿,直接就等着起诉判刑了……小春坐在黑黢黢唯有一扇天窗的小牢房里,心中难免惧怕,这里她知道,关死囚才在这里。她虽“罪不至死”,但是关在这里足以说明“多受关照”,看来尘埃落定,这冤罪她是背定了……

整整一天下来,他们没给她一口水、一句话。就这么关着。

小春竟然也一坐就坐了一日。

想起了许多,

想起小时候,妈妈带她回上海老家,家里那么大的园子,她到处乱串一会儿竟还迷了路,

被个老太婆捡到,她笑着拉她的小手,“哟,这是亚哥儿的小闺女吧,瞧瞧多俊。”小春见她是个矮白胖子倒也可爱,不怵她,被她拉着小手走回堂屋里。妈妈忙把她抱进怀里,笑着对老太婆说,“我家小春和您真有缘,她还是您接生的您记得不,”

“记得,怎么不记得,小姐姐生出来时哭声洪亮,可是个有福的孩子呢。”

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借您吉言,您难得来,要不再给小春算一卦,警醒警醒我们。”

老太婆却摇头,“这孩子一看就命数复杂,算出来反倒束了她,只说一句,吉人自有天佑,以后遇着灾啊难啊,甭着急,咬牙挺过去就是大吉大利。”

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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