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我们这辈人想法都是这样的,子女读书该有个体统,乱读就乱性,乱性就会乱政。”

冬灰撅了下嘴,小声,“我又不当皇帝。”

“不当皇帝就能胡读书么,小孩子正是接受新知识、受养新心性的时候,像你今天这样无度放纵,长此以往,哪里来谈正气凝神,修身齐志。”

冬灰灵慧,晓得今儿终还是自己玩到明面儿上了,惹他生了气。小姑娘咬嘴巴,也有一肚子苦楚,我要不是今天实在憋屈,至于露秉性给你们说三道四吗。

她抬起头,模样憨吧,可嘴管不住,又开始讲大实话顶嘴,

“你打压我舅舅,连瞿叔都不放过。他常年在海上漂,人干瘦干瘦,那样的极艰都没有逼垮他,一个六百万。把他逼垮了。真让人心寒。”

“看看,这就是书读的根本不过脑子,事理、人情不究细因,感情用事。咳。”叹了口多无奈的气。

冬灰把玉玺伸手放回桌子上,镜子还舍不得撒手。足以说明她堪想人间美乐,太沉重的,她没兴致。

镜子又照啊照,

元首看来也没心情再说她了,

任她。

一时,元首看书,

她把玩镜子,

倒也一切静好。

只是没想,

这次倒是哪儿也没把她送去,

一住,竟在颐荔园住下了。

不过,只住了一周,

给她找了个大学问家,专门讲《庄子》《战国策》。好好受教。

一周后,放回学校,

再次“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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