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手取下眼镜,松了手,丢在地上,

“谁死了,”音调很稳,

“还没死,瞿曜的父亲瞿郦,自杀了,正在抢救,还没死。”

“为什么逼他,”

“他借了国家的钱,没还上。”

“多少,”

“六百万。”

冬灰抿着嘴只是出气,眼睛盯着前方,

关漫牢牢抱着她。也盯着她,“现在已经还了,冬灰,他家的钱已经还了。”

冬灰突然扭头看他。眼睛微红,“我舅舅是不是也欠他们的钱。”

关漫看着她,

心里忽然自语了一句:蒋仲敏若也欠钱,再多。我也还。

这时候,

“四儿,”

身后一声,

雁落攒了多少劲儿呀,他跑得那么急那么急,但是,出来的声儿,这么轻,这么轻……

冬灰只是慢慢回头,

后面抱着她的关漫没松手,没动身形,

关漫跟着她转头,

冬灰看对方有多冷,

关漫就看对方有多冷,

冬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关漫牢牢抱着她的腰,冬灰要不想直起身子,关漫也不直起身子,就这么佝偻到永久都行……

冬灰只哼笑了一声,“你逼死一个常年在海上漂的武将,算什么本事,没得叫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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