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俏护士进来了,例行挂水,见了魏浅承,又是一个发怔的样子:“这个……也是你家属?”
魏浅承妖艳的丹凤眼一弯,才要说话,程恪先冷冷的说道:“不过是个闲杂人等,我会把他赶出去的。”
俏护士倒像是有点遗憾似的,改口说道:“这个……也不是不能留在这里,只是人多,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好……”
“我也觉得人挺多。”魏浅承大咧咧的坐在了我床边,丹凤眼细细的盯着护士扎针的手:“所以我留下来陪着就够了。”
护士盯着魏浅承,眼神有点飘忽,果然扎错了好几针。
容嬷嬷附体了。
好不容易弄好, 我的手腕也肿起来了。
时运走低,不能怪别人。
好不容易,等到那俏护士走出去了,程恪这才挑起眉头盯着魏浅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医院也不是你开的。”魏浅承得意洋洋的说道:“而且,陆荞不想让我走。”
他既然知道邓先生在菖蒲的手里,我当然不想让他走!如果能在菖蒲的期限之内,将邓先生从菖蒲的手里救出来的话,我就完完全全不用理会菖蒲的胁迫了!
程恪扫了我一眼:“你说。”
我咬了咬牙,还是装出了一个笑脸来:“来者是客。”
程恪的桃花大眼,像是结上了冰棱。
魏浅承则全然是个计谋得逞的样子,笑的像是刚吃完了鱼的猫。
“咳咳……”一直默不作声的菖蒲忽然护住了心口,拧起了蛾眉,是个西施捧心的模样:“程恪……”
程恪皱起眉头,没有往菖蒲那里看,可是菖蒲娇弱的身体一滑,靠着门,险险要坐在了地上。
正这个时候,宋之远从门口经过,看见了菖蒲的那个样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赶忙扑了过来扶住了菖蒲:“不是说要卧床休息吗?起来干什么?”
说着,又转头望着我们,带着点不可思议:“你们就这么看着,没有一个人来搭把手么?”
“我没事。”菖蒲吐了一口气,还是个隐忍的样子:“陆荞也在挂水,程恪走不开。“
“走得开走得开!”魏浅承赶紧说道:“这里一切有我,程恪,你赶紧过去帮个忙!”
程恪凌厉的桃花大眼扫过来:“不去。”
菖蒲则望向了我,樱唇一勾:“个人有个人的命。”
我明白,暗示邓先生在她手上么!
我只好用没挂水的那只手试探着碰了碰程恪:“要不……要不你过去帮一下?这里,至少有耳钉。”
程恪一听,薄唇一抿,凉凉的居然说了一声:“好。”
说完,就真的站起来,带着菖蒲往隔壁的病房去了。
是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耳钉有点诧异的望着我,露出一种挺失望的模样来,居然也跟着过去了。
魏浅承托着腮歪着头看输液瓶子,看的专心致志:“你说……程恪会不会不高兴?”
“应该会。”
“那就好。”魏浅承的丹凤眼一下子亮了起来:“不瞒你说,我就喜欢他不高兴。”
“不说这个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菖蒲的砝码邓先生了,我赶紧压低了声音问道:“刚才那件事情,你是不是有法子?”
“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魏浅承眯起眼睛,带点奸佞的笑了:“不过,你给我什么酬劳?”
“酬劳?”我嘴角一扯:“你看我,像是能出得起什么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