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的眼神凛冽了下来,挡在我前面:“话你可以跟我说。”
“这么害怕干什么?”菖蒲微微一怔,随即以一种尽量不以为意的腔调说道:“你好像……很在乎她。”
“是。”程恪的桃花大眼对上了菖蒲的大眼睛,清越的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我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嗯,”菖蒲樱唇勾了起来。像是带着点怀念,悠然说道:“你对她,果然跟以前对我,一模一样。”
“事情过去之后,也不用再提了。”程恪淡然的望着菖蒲:“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我心里抽了一下,答应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你一直说话算数。”菖蒲微微一笑:“这样吧,我就不跟她多说什么了,那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就行了。”
“你说吧。” 程恪挡在了我前面,带着点莫名其妙的警觉。
“那就……”菖蒲一双玉手却抬起来抓到了程恪的衣襟上:“到一个方便的地方说!”
话音未落,只见地上像是出来了一个黑洞。跟阿九平常使出来的yīn_mén阵一样,是那个杨家嫡传的养鬼术,居然生生两人给吞噬进去了!
程恪眼神一暗,这才意识到菖蒲是要带着他走,两手利落的一翻,要把菖蒲的手给扯下来,可是菖蒲的养鬼术似乎特别厉害。就连程恪都来不及挣脱,一瞬间,两个人就这样在我和耳钉面前凭空消失了。
“卧槽,这是怎么个情况,大变活人啊!”耳钉一下子就把眼睛给瞪大了:“那个女神,是怎么回事。她的养鬼术也太牛逼了……”
“这还用说吗?”我叹口气:“她是想让程恪跟我分开。”
这个地方,不像是什么好地方,将程恪给带走,意思就是让我在这里碰上点什么,早点交代了拉倒。
也许……她跟程恪约定过不会伤害我之类的,但是如果我死在了这里,那就不会是个什么伤害了,她一根指头也没戳过我。
而如果刚才是直接拉程恪的话,程恪自然会有防备,要是把那个重点放在了我的身上,引得程恪注意的是保护我,自己反倒是松懈了自己的防御。
声东击西,一击必中。
菖蒲,不愧是菖蒲。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打的是一个什么主意。可是这下子,程恪不在,好像不太妙……这个鬼地方,又是哪里……
“踏踏踏……”忽然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声,不少人吵嚷了起来:“来外人了?”
“是来外人了!有陌生的阴气!”
“抓起来!胆子倒是不小,敢往这里跑!”
这下子好了,菖蒲刚才用了那个yīn_mén阵,阴气一动。自然是把这里的主家给惊起,要把我们当成入侵者了。
耳钉脸色早就白了:“这……这下子可怎么办啊,咱们上哪儿去找那个邓先生和我姑奶奶……”
“情况已经这样了,”我抓住了耳钉的手:“自己先别慌!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
耳钉被我一拖,慌慌张张的说道:“这,哪儿也不认识,咱们往……往哪里躲啊……”
“找找啊!”我沉着的说道:“反正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
而这个时候,那些零星的灯火已经一下子变得亮如白昼,显然将整个宅子的人全给惊动了,我左右看看,拖着耳钉就往一个房子与房子之间的夹缝跑过去,那个夹缝前面正好摆着一个大理石雕刻出来的狮子,我赶紧按下了耳钉躲在了石狮子的后面,同时压低了声音跟耳钉说道:“把长生香囊顶在了脑袋上遮阴气!”
长生香囊顶在脑袋上能够挡住自己的阴气,还是那个灵体在的时候告诉我的,想不道今天倒是给派上了用场了。
说着,我先把自己的那个给顶上了。
“我……我没有啊!”耳钉一听,顿时是个欲哭无泪的样子:“我只是个普通养鬼师,根本不是长生行者啊!”
我没办法,只得拉过了耳钉的脑袋,跟耳钉耳朵贴耳朵的靠在了一起,拿着长生香囊顶在了两个人脑袋中间,跟耍杂技的似的。
耳钉的耳朵刷一下就烫了起来:“别说,我还是头一次跟异性贴耳朵,还挺浪漫……”
“别吱声!”
我们才刚往里面藏好了,四周围就涌出来了很多人,挤得熙熙攘攘的,互相问道:“外人呢?”
“不知道……刚才阴气一下子浓厚了起来,分明就在这附近,可是,现在阴气断了!”
“不知道,是哪里的客,这么大的本事……”
“往这里作死的,哪一年都不少,谁知道这次是谁。”
奇怪……藏在了那个夹缝里面往外面一看,就看出来,出来的,全是少男少女,粉嫩嫩的,没有一个像是超过了二十五岁的。
我后背一凉,这个场景,跟那个长生村镇,怎么这么相似啊……
全是年轻人!
那些年轻人开始跟门口打瞌睡的少年发难:“进来人了,你们也不知道?怎么看门的?”
那两个被责问的小孩儿揉揉眼睛,有点发慌,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说道:“刚才没看见,那么紧张干什么,反正闯进来的,也是个飞蛾扑火的死。”
“废话,进来了就是你们失职!等着挨罚吧!过了几天轻松日子,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一个看上去讲话有点分量的少年说道:“真要是出了岔子,第一个将你们两个给报上去,千刀万剐了你们!”
那两个看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