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先生让您赶紧回家,”一个养鬼师怯怯的说道:“说是有事跟您说。”
我一看这个样子也就猜出来几分,毕竟龚贝贝出身名门,跟我这种危险人物在一起,人身安全无法保证,谁能放心,就赶紧说道:“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是回家看看合适。”
龚贝贝有点不乐意,但还是无计可施,只好说道:“那行吧,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等着我啊!我爸也真是的,非要这个时候添乱……”
罗蔚蓝自然也就送龚贝贝回去了,耳钉作为肉票,自然走不得,还是很我们在一起,这里离着我们住的小区很近,可是我还不算太累,就征询的看着程恪:“要不,咱们先到鸿福赌场看看去?”
程恪点点头。
看看表,也就是晚上八点半,还早得很。
耳钉满口嚷着累:“不是说明天等龚贝贝一起去吗?你们怎么变卦?”
“明天肯定正式去,今天去踩个点,不行吗?”
耳钉对针扎喜羊羊是心有余悸的,只好摆摆手,无奈的说道:“依着你,大姐头,依着你。”上役边才。
一说“大姐头”,我倒是想起来,很久没看见祝贺了,也不知道那小子这一阵子怎么样了,等回小区,看看他吧。
耳钉倒也算的上是金玉里的常客,带着我们进了门,本那里要点关东煮做夜宵吃,无奈我们还是直接把他拖到了鸿福赌场去,没给他这个机会。
鸿福赌场还是跟上次一样熙熙攘攘的,我满下里找邓先生的三个老姐妹,可惜一个也没找到。
正看见霞哥在后面数钱呢!我赶紧就过去了:“霞哥!”
霞哥一抬头看见我了,倒是也挺意外,钱都不数了:“陆荞?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
“嘘……”霞哥拿着拿钱往抽屉里面一丢,抓着我就往后面走,一路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大惊小怪的说道:“我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怎么就往这么人多的地方来了,你不怕……”
我自然知道,因为我带着长生的事情,这下子算是公诸于众了,成了全民公敌:“我知道,正因为这样,我这不是正想着将长生脱手的办法呢么!”
“往这里想办法?”霞哥眨眨眼睛:“想什么办法?”
“从头到尾跟你说的话, 得讲个三天三夜,”我说道:“就跟你说个大概吧,我是过来找人的,找刘菊花刘老太太,和她身边带着的一个老头儿。”
“刘老太太?”霞哥眨眨眼睛,一拍巴掌:“是呀,我是看见她带了个面生的老头儿,估计着也是头一次往这个地方来,你找他们干嘛?”
“有大事,”我忙问道:“你看见他们上哪儿去了吗?”
“你这么一说……也是有点奇怪,”霞哥的说辞倒是跟龚贝贝的养鬼师一模一样:“我只看见他们进来了,倒是没看见他们出去了啊!”
照着这个意思,那刘老太太跟邓先生还在这里没走?
可是这个赌场就这么大点儿,就算人不少,一眼也能望到头儿,根本没有刘老太太那个鹤立鸡群的身影,而那个邓先生我们又没见过, 没有刘老太太做凭证,贴着我们鼻子尖儿过去,我们也不认识啊……
“那……”我忙又问道:“那三朵姐妹花,来了吗?”
“嗨,别提了,”霞哥一拍大腿,说道:“你是不知道,三朵姐妹花自打上次输给了你二姥爷一个盆干碗净,就再也不肯来了,损失了好几个专门等着他们的老养鬼师客源,这真是,我还想着跟我老爹商量商量,实在不行,给姐妹花点筹码,招的到客人,给她们白玩儿也行啊!”
看来这三朵姐妹花还挺受欢迎。
程恪早听见了,侧头在这里望了几眼,说:“找找。”
带着耳钉,抱着一种“试试看”的想法在赌场里找了一个遍,果然根本也没看见刘老太太跟与那个传说之中邓先生相似的老头儿。
“ 这真是……”耳钉也有点着急,说道:“这怎么办?这个赌场总不能把两个大活人给吞了啊!”
“房子吞人的事情,当然也不是没有。”程恪挑起了眉头来:“也许,他们只不过是察觉到了被人跟踪,用了别的法子躲过了这些人的视线。”
“这怎么躲……”耳钉满肚狐疑:“当着这么多养鬼师?”
“大隐隐于市,你没听说过啊。”
“今天你们也累了,”程恪说道:“在这里一定是找不到了,先回去,明天继续想法子吧。”
算了,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了家里,耳钉跟每一次一样轻车熟路的拿啤酒,一开冰箱忽然一下怔住了,抬头跟我说道:“陆荞,你冰箱里面还养着个鬼呢?饲养地点真是够与众不同的。”
“冰箱里的鬼?”我心里一提就过去了,结果正看见祝贺窝在里面呢!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伸手把祝贺给拉出来了,只见他身上零零散散的出现了不少的空洞,整个人,不,整个鬼是个挺虚弱的样子, 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一样,不禁就警觉了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祝贺的嗓子也有点不太好听, 沙沙哑哑的就跟声带被人给划破了似的,但显然看见我特别高兴,带着一种特别依赖的眼神说道:“遇上点小意外。大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心里就明白了,大概冰箱的这个方位是家里比较阴的地方,祝贺是在这里养伤的。
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