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画回到西区顶楼,刚打开门!客厅的电话发了疯似的响着,夏画脚下一蹬,那双女士皮鞋被随意的耷拉在门口,跑了过去。
“喂,是夏画吗?”沈忱向来高贵冷艳,电话里也是一副高冷疏离的腔调。
夏画对于这个端庄优雅的婆婆没有太多的接触,顾隽哲告诉过她,顾氏集团早几年是沈忱在打理,尊重之余多了几分敬畏。她压了压有些气喘的心跳,甜甜的声线,柔声应着:“阿姨,是我!”
“爷爷这几天老是念叨你,你要有时间就来顾园住几天,陪陪他,你看成吗?”沈忱说的合情合理,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爷爷,回顾园,住几天。
夏画迅速的琢磨了沈忱的心思,如果从母亲的角度来看,夏画是能明白沈忱的用意,“我没问题的!”
“那行,明天早上我就派车过来接你!”沈忱说完便挂了电话。
还得面对婆婆的考验,夏画突然涌出‘命不久矣’四个大字。电话刚放下,接着又响了起来,看来话还没有讲完,“阿姨?”
沈忱冷漠的说到:“小哲现在正从顾园往你那里赶,你收拾一下,他马上来接你!”
顾隽哲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他不知道她很想他吗?夏画心里生出淡淡的不愉快,“好的!”
心里虽然有些堵,但还不至于在儿子的妈妈面前抱怨什么,况且这种脾气本就不该有,她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但她还是忍不住,堵着的心,慢慢的膨胀着,像似一点就着的炮仗,这种情绪持续到顾隽哲到家。
一进家门,顾隽哲看着门口随意摆放的女鞋,一路的疲倦瞬间弥散,他知道有颗心正为他守候着,再多的苦累也都无所谓了。
沙发上的女人,双手抱胸,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端坐着。顾隽哲敏锐的察觉出,她是在闹脾气。
“夏画,怎么了?”顾隽哲脱下外套,征询到。
夏画转过身子,不想理人。脾气一上来,一点就着,还是再忍忍,他才到家,不能和他吵架,他已经很辛苦了!
顾隽哲从来不会哄女人,倘若以前那就是简单粗暴的摔门而去,哪还有心思小心翼翼的讨好。只是,这个女人,他不忍心这样对她。
掰过娇小的身子,黑而亮的眼眸里噙着点点泪光,他的心一下子柔软了许多,“怎么了,有什么委屈统统告诉我!”顾隽哲一字一句狠狠地撞击着她膨胀的心。
还不是你,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才会让我这样了,眼泪不合时宜的掉了出来,忍了忍想要爆发的脾气,压着低音问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等你回来吗?你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眼里藏着什么想法,顾隽哲看了一眼便能知晓,他忽略了女人在意东西,柔声道歉:“对不起,我本该打电话告诉你的,爷爷突然晕倒,我不想你太担心,我计划当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