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只还是一脸的坦荡自然,毫无愧色。
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就不由的纷纷猜测,这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真的不懂世故?
华福堂里,正位上坐着的便是云敬德,今日穿了一身暗红色的长衫,显得很喜庆,尤其是听到某只的名字,眼睛里就射出一抹光彩来,其他坐在华福堂里的客人见状,心思各异,看来云家老爷子和三变小神医结为忘年交的传言非虚,甚至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深厚些。
之前,来祝寿的人不管是皇子还是一品大员,可都不曾见他这般欣喜。
“快请!”云敬德一边说着,身子还站了起来,明显的有点迫不及待。
见状,众人的惊异之色更明显了。
某只就在众人都对她惊异猜测的时候,恭敬的走了进来,低眉敛目,神态淡然,走至正堂的中间,规规矩矩的跪了下去,“三变祝老爷子身体康健、万事顺遂,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没有华丽的辞藻,语气却是诚挚动人,云敬德亲自走上前,扶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哈哈哈……好好,有三变这一句,老朽努力活过百年,哈哈哈……”
闻言,华福堂里坐着的几人就都笑着附和,一句句都是溢美之词,一时,气氛还是融洽祥和。
某只的余光瞄了一遍,该来的都来了,即墨殇,即墨墉,定安侯府的梁兴,兰漓,楚玉,秦皓然,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年纪大的人,想来是朝中的一品重臣,而兰漓他们都是晚辈,不过背后代表的门第却都贵重,在云家之上,家里的长者不出面,让小辈来代替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派出的也都是家里继承家业的嫡子,不算是慢待。
除了这一个个衣着光鲜华丽的名门公子,最显眼的还是摆放在华福堂的一角的那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贺寿的礼。
金银珠玉、琳琅满目。
貌似只有她两手空空,而正堂里的那些人也都盯着她看,除了兰漓,垂着眸子装作眼睛还未痊愈,不过唇角是含笑的,她又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
即墨殇看着她,神色颇为玩味,因为她今日的表现明显的与以往不一样,收敛了那些棱角和张扬,变得知书达理,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然……她这样子倒也不像是很刻意装的,他幽深如井的眼波荡了一下,唇角扯出一抹笑意,“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三变小神医?”
闻言,某只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你就不能不捣乱么?
云敬德不知两人早就见过,更不知两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见状,笑着解释,“殿下,这位便是圣手堂的三变小神医,也是老朽前些日子结识的忘年之交。”
即墨殇笑着点头,一副恍然的样子,“喔,这样啊,老爷子真是好眼光,寻得这样的忘年交,本王都没有那个福气呢。”
云敬德又是呵呵一笑,“殿下过誉了,三变也只是一介布衣大夫,与老朽恰好脾性相投罢了。”话落,对着某只道,“三变,这位便是摄政王殿下。”
某只转了身子,微微垂下眸子,只看到他脚下那装逼的长长衣摆,红艳艳的甚是喜庆,却又让人感觉不到喜庆,“三变拜见摄政王殿下,多日不见,殿下一切安好否?”
闻言,云敬德讶异道,“三变见过殿下?”
某只很规矩的回到,“是的,老爷子,前些日子,殿下曾经到过医馆,我们还……相谈甚欢。”
说这番话时,某只的神情拿捏的十分耐人寻味,尤其是说道最后那一句时的犹豫吞吐,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引起别人的想入非非。
果然,她话落,众人的眼神就都古怪起来,只是畏惧摄政王的气势,不敢胡乱猜忌,然而心底一个个的早就猜忌上了,难道?
云敬德一愣,片刻又笑开了,“原来是这样啊,老朽还当你们并未认识,特意引见,呵呵……”
即墨殇对众人的猜疑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唇角勾着的笑意越发灿烂了,“三变不提醒,本王都忘记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本王还记得当时三变应了本王一件事的。”
闻言,众人更加惊奇,连云敬德都怔了一下,“是吗?”
“可不就是啊,若是今日不见到三变,本王都险些忘了,三变可还记得?”
某只神情不变,只是暗暗磨牙,这只妖孽想占自己什么便宜?“三变近日学习废寝忘食,以至于神思有些不定,还望殿下见谅。”
“喔,无事,本王提醒一下也是可以的。”即墨殇的话语顿了顿,众人的胃口也都被提的高高的,只有兰漓三人神情有些担忧,可是依着他们现在的身份,还有和她的关系,实在不合适开口说什么,毕竟她现在穿的是男装,容貌更是一个与墨宝不相干的人,若是他们过于关切,反倒是引人注目,对她不好。
“那殿下请说吧。”这妖孽莫非是破解不了自己那一局棋,故意找茬?
谁知,她还猜错了,竟然是别的。
“当时,本王便说起老爷子的寿辰之事,说想写一副祝寿诗当贺礼,奈何才疏学浅,没有惊艳之作,三变便允诺帮本王作一首,献给老爷子,谁知过后,迟迟没有收到三变的佳作,以至于今日让本王空手而来,你说,本王失了脸面是不是与你有关?”
闻言,某只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妖孽没有准备礼物,所以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去了?
云敬德眸底一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