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乃超神秘一笑道:“我打电话不会来,可换一个人打电话就不同了。”
唐子安知道怎么一回了,道:“就怕徐国寿是硬骨头,软硬不吃。”
刘乃超在唐子安耳边低语了一句,笑道:“你这样做,保准他就范。”
唐子安略有犹豫道:“这样是不是太卑鄙了。”
刘乃超正道:“事已至此,别无选择了,如果我们夺不下兵权,必将死于万劫不复,容不得妇人之仁。”
唐子安只是一说,他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便匆匆而去了。
县署一间厢房里,徐国寿被严密看管起来,刘乃超派人从县里找了个医生,给他医治了腿伤,包扎完好后,刘乃超让医生出去,他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前,点着根烟抽了起来,悠悠道:“徐副旅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徐国寿闭着眼,一语不发。
刘乃超冷笑道:“徐副旅长,你好福气啊,三姨太我见过了,我见犹怜啊,还有你的宝贝儿子,也很可爱嘛。”
徐国寿猛然睁开眼睛,双眼中喷着的怒火简直能把人烧死,他咬牙切齿道:“卑鄙,不管妻儿的事!”
“没错,所以我替你把人保护起来,绝不会有人侵犯。”
刘乃超微微一笑道:“不过嘛,如果徐副旅长还是冥顽不灵,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徐国寿铁青着脸,吭哧吭哧的粗喘着气,心中神人交战起来。
“徐副旅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些年也捞够本了,急流勇退未尝不好,何必死忠于一人,弄得家破人亡呢。”
刘乃超叹了口气,向外边喊道:“把人请进来。”
随即外面被推进来几个牵着孩子的女人,神情都惊惧万分,见到躺在床上的徐国寿后,如见了主心骨一般,顿时哇的啼哭起来。
刘乃超识趣的走出去,留下一屋子徐国寿的家眷,出了屋,唐子安递给他一根烟,划了根火柴给他点着火,问道:“乃超兄,你说徐国寿会答应吗?”
刘乃超道:“徐国寿有三房姨太太,这些年捞下了万贯家财,又岂会舍得为一人卖死命。”
唐子安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果然,十多分钟后从屋里走出了一个红着眼的女子,对刘乃超说道:“老爷请长官进去。”
刘乃超微微颌首,进了屋子里,徐国寿已经坐起,妻女在旁边站成了一排,见刘乃超进来,徐国寿面复杂道:“你要我怎么做!”
刘乃超道:“我给你一份名单,把里面的人叫来会议室里。”
徐国寿迟疑了一下:“你会怎么对待他们。”
“只是关起来,绝不伤一人性命。”刘乃超保证道。
徐国寿点头同意,刘乃超让人把电话线接到这个屋子里,遂拿出一份名单给徐国寿,让他一一打去电话。
原本各部队已经听到了县署的交火声,由于团长等军事主官都被一窝蜂端了,其他人一时无法统率部队做出反应,这时候徐国寿打来电话,不由分说让名单上的人来县署,被点名的人尽管心中忐忑,可也不得不往县署而来,而一进县署,便被刘乃超的手下捆个结实关起来,如此到了下午十分,整整三十余个军官都被看管起来,以至于刘乃超手中的士兵不敷使用了。
把忠心汤玉麟的军官从军队清洗后,刘乃超便大肆提拔讲武堂出身的军官,把整个军队控制在手中,待大局彻底稳定后,刘乃超给张学良拍去一封电报,直言发动下级军官兵变,已经夺取了军队的指挥权云云,便等着张学良回电夸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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