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尘皱了皱眉,不悦起来:“宛如只不过是抱抱孩子,他冻得发冷,并无它意,你不用这么神经兮兮。”
宛如宛如,叫的如此的亲密,婉贵妃眸子喷火,她美眸一瞪,胸口的气息有些不稳:“皇上,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如此的偏袒这个女人?她到底哪儿好?还是说她给皇上下了蒙蔽心智的药给勾了魂儿去?就是她伤害我们儿子的,皇上难道忘了吗?”
说着说着,婉贵妃突然掉下眼泪,她开始嘤嘤哭泣起来,继而摸了摸南鑫昊的额头,有些难过道:“傻孩子,以后见到这些要伤害你的人都躲远一点儿知不知道?上次你的小命儿都快要没了,难道不记得这个教训了吗?”
南鑫昊被婉贵妃这么一说,更加委屈起来,看样子母妃很是不喜欢宛如姐姐,他该怎么办才好?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小孩子都被你教坏了!”说着南逸尘一把夺过南鑫昊,将他抱了起来。
婉贵妃见状,有些崩溃难以自持,她没有想到,南逸尘偏袒这个女人不说,还想要夺走她的儿子与萧宛如亲近:“皇上,您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放肆!”南逸尘大声喝道,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居然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萧宛如一脸淡漠的看着眼前这场‘家庭纷争’,曾几何时,他们二人也有过一场风花雪月吧,只不过时过境迁,男人变了心,女人便如同弃妇一般。
这世上太多的悲欢离合,谁有能笃定能和谁一起白头到老呢?能让自己不受伤的,那便只有不要轻易交出自己的心了。
也罢,反正她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只要她不要深陷其中便好。
正在南逸尘回头的时候,突然发现身旁的人儿不知何时,以及离开了。
看着地上还留着她的脚印,南逸尘愣了一下,心里只觉得有些发空。
“父皇,你也舍不得宛如姐姐吗?”南鑫昊的小手,拨弄着南逸尘的头发,一脸天真的问道。
“不舍又如何?”她的脚步,从未为自己停歇过,哪怕自己就在她身旁,她依旧可以那么决绝的离开,想到她心中装着的人儿,南逸尘感觉自己极度的嫉妒,为何是他而不是自己?
回到府中,大夫人宁暮然便急急的迎了过来,她着急的看着萧宛如,继而急切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罚?”
摇了摇头,萧宛如安慰道:“母亲,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有些饿了,我想吃母亲做得莲子粥。”
听她这么说,大夫人这才露出了笑容,连连应道:“娘这就去为你准备,你先进去暖暖,门口风大。”
见母亲离去的背影,萧宛如这才回过头来,正了正神色:“父亲。”
“去书房吧。”看了一眼大堂里那些探究的眼神,萧丞相说道。
静寂的书房,父女俩此刻有些沉默,半晌萧丞相才开口道:“今日,太后跟你说什么了?”若是没事儿,定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她去宫里,今日没有处罚她,那么定是有别的事情了,看样子,这太后是把宛如当成眼中钉一般,这让萧丞相心里头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得罪了太后,日后还有得安宁吗?
“那些说女儿参政一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了,现如今宫里自然也不例外,此次太后便是找我质问这件事,女儿不肯认罪,她便要求女儿在两日之内,将那些堆积还未曾运到京城来补给年关的物资一事让女儿来想办法解决掉。”萧宛如将今日宫里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听完,萧丞相脸色沉重起来,这件事就连朝廷都没有解决,竟然将这件事交予宛如处理,明摆着就是给宛如出难题,如果解决不了,恐怕难逃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