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看了一眼南逸尘,太后无力的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将若瑄嫁给他的,现如今是哀家害了她……”
她语气里的自责与内疚让南逸尘一顿,继而转过身来:“为了皇权,总是会要有人做出一些牺牲,难道这么久了,母后还是不明白吗?”只是一个周若瑄而已,就让母后转变得如此之快,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找个更不像样的女子许配给南希影的,找来这么一个女子,既便宜了这家伙,也给他来带不少的麻烦,害得自己的母后都开始动摇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都是哀家的错……”太后落寞的低下头去,很是自责。
她越是自责,让南逸尘感到越是悲愤,他突然冷笑开来:“既然母后执意如此,那边如了母后的意愿好了,若有朝一日,他夺得皇权,那么母后便可顺理成章的让你心爱的周若瑄坐上皇后的宝座,成为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这样岂不是更好?”他冷漠而又讽刺的说道,嘴角全是冰冷。
太后一惊,听南逸尘的语气,她知道自己的皇儿生气了,她急急辩解:“母后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母后了……”她只是心疼周若瑄而已,自己身在深宫一辈子,自然知道这样的落寞与苦楚,可现如今是她将周若瑄置于这样的境地,看到她身怀六甲,突然心就软了,也开始后悔起来,可是从未想过让南希影取代过自己的儿子。
“呵!母后一直以来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一再袒护着南希影,你可知道外面朝臣都怎么说儿臣的?一个个都说儿臣冷血无情,手足相残,导致太后气得病倒不起。然而这一切,不正是母后一手造成的吗?”
天知道那南希影在他的背后搞了多少小动作,如今边关不稳,许多邻国想要伺机而动,各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内不定,外不稳,如今的局势看似平稳,却暗藏着许多威胁,对于威胁到朝政与皇权的,皇家一贯的手段便是铲除此人,自己并不认为这样的手段血腥残忍,可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自己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要铲除这个祸患,可是当朝太后,他自己的母后却来阻止自己,让自己落得别人的话柄,这让他如何能够不生气?
手缓缓的垂了下来,太后目光空洞,脸上显然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是她老糊涂了吗?为什么自己会将自己的儿子推入这样的境地?她的确想要保护周若瑄,可是从未想过要来伤害自己的儿子,那可是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若是母后执意如此,那么儿臣便成全了母后……”说完,南逸尘就准备离去。(
正当他要转身的时候,太后突然出声:“慢着,皇儿,母后并非此意,只不过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的痛苦,这种滋味是你所不能体会的,可是母后却深深知道这样的人生会是一个怎样的悲剧,母后并不想袒护南希影,只是母后希望你能够留他一命,让他带着周若瑄归隐山林或者发配到远远的地方生活,不再干涉政务,这样他也就威胁不到你了,你能答应母后的请求吗?”
沉默的半晌,南逸尘平复了一下心境,继而缓缓道:“那就留他一命。”
说着,跨着大步急速离去。只要自己的母后不跟自己怄气,那么一切就好办了,南希影,这次便留你一条小命!
那张大人的确有办法,约了南希影喝了几杯酒,便将他彻底的说服了。南希影正愁没有办法潜入边关进行他的计划,这样被一提点,却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竟然是太后从中作梗,没有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想要在这个关键时刻阻止自己,是怕自己胜过了她的儿子吗?
转眼再看看这个张大人,他如今这么恰逢时候的赶过来跟自己说这些,恐怕不是简单的想要提点提点自己了,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不管他抱有什么样的心思,自己也懒得去猜,反正这件事帮得到自己就成,他用不着管那么多。
张大人回去复命的时候,却见南逸尘一反常态,他原本急切想要将南希影调派到边关抓住他的小尾巴一举缉拿的,可现如今对这件事态度冷淡得让张大人额头直冒冷汗,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做错了什么?可是一切都是按照原计划行事不是吗?
“下去吧。”半晌,南逸尘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这让心里没有底的张大人心下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却见他态度冷淡得不行,那些肚子里的疑问全都尽数咽了下去,然后走出了御书房。
案前的南逸尘,手里把玩着一个玉板指,眼睛似乎在盯着窗外,却又什么都没有看一样放空着。
南希影如言而至,到永宁宫去拜见太后,为了博得她老人家的好感,他还特地将周若瑄带了过去,却意外的得知太后闭门不见任何人,这让他心底更加没有底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太后如今竟然连周若瑄都闭门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对自己去边关一事这么不放心?
反观周若瑄,虽然不解太后为何会对她闭门不见,可是知道南希影去边关一事得到了缓解,这让她是无比的高兴的,原本她就不想南希影去那总地方,毕竟整日里舞刀弄枪,刀剑无情的,难免会磕磕碰碰受到伤害,况且要面对的,是那些蛮不讲理的倭寇,这让她更加的提心吊胆了,现如今能够让这件事得到延缓,指不定去边关一事便会取消了。
她扯了扯南希影的袖袍:“王爷,既然太后不肯见我们,那么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