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闵婕被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了。
“我都十八了,快十九了,闵小姐也就比我大六七岁,一口一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我什么了。这个年头,亲戚也不要乱认,闵小姐是有地位的人,更应该注意这一点。”不徐不缓的,祁笑笑玩味的看着闵婕。
哼!这语气估计就是对风风有什么想法了,要么直接大胆一点,起码勇气可嘉,要么温温柔柔的,起码能看到她的真心,这样踩着她祁笑笑然后把自己捧高,几个意思啊,以为她是什么啊?垫脚石。
“祁笑笑--”祁睿雲倏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面色铁青,“你的教养都去哪了,难道祁家这些年就教会了你如何牙尖嘴利吗?”
“我教的,你有意见吗?”一直在替祁笑笑布菜根本就没有参与进来的祁广风沉声道,手下的动作不停,转头有对祁笑笑温声道,“多吃点。”
这时候祁笑笑哪还吃得下饭菜。
“我倒不知道原来踩低捧高也是一种教养了。”祁笑笑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回过去,掘强的很。
这人虽然是风风的父亲,但是祁笑笑真心的看不上眼,当年关于风风母亲的事情她虽然不清楚,但是从一些只言片语还是可以猜出一个大概的,对于这种朝三暮四到处留情的男人祁笑笑打从心里厌恶,而且这位还时不时装出一副痴情种的样子,倒胃口,幸好风风没有遗传这一点,要不然当初她就直接从他身上诈一笔钱了之后再换一个金主。
“祁笑笑--”
“够了。”
前面一句是祁父,后面一句是祁老爷子。
“笑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非得闹这么一出,搞的乌烟瘴气的,现在你满意了?吃个饭都不让安身,算了,我上去睡觉了,不吃了。”筷子一摔,祁老爷子就直接杵着拐杖上去了,临走时瞥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闵婕。
这个姓闵的女娃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直都在有意无意抹黑笑笑,真当他老头子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什么事情都看不懂了。
只不过因为笑笑这个小丫头跟那个小兔崽子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到现在了,连英雄救美都整出来了,两个人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他老头子急啊。今天看到这个女娃的时候就想起了现在年轻人的一些话,想让她给笑笑一点刺激,最后直接让她认清楚自己的心,这样他也好早点抱孙子,要不然得等到啥时候,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娃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歹毒,一直在上眼药。
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直在扒饭,祁笑笑这么久也饱了,看着老爷子离开了,再对着剩下的两个人也吃不下去了,筷子一放,站起来,“行了,我也饱了,大家慢用。”
祁笑笑都离开了,祁广风自然不会做过多的停留,放下筷子也跟着离开了。
可是一出门,就没看到祁笑笑的人影了。
此时寒冬腊月,老宅里面的梅花开的正盛,红的白的,挺好看的,祁笑笑带着一副口罩,用围巾把整个脖子都围住,手揣兜里,悠闲的在雪地上散步。
昨天下了一整晚的雪,这时候小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音。
祁笑笑很享受这种感觉。
很安静,很美好。
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着泛着凉意的风在脸上浮动。
“小丫头,可不可以帮我折几朵梅花。”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齐瑞明坐在轮椅上,嘴角带着一抹清冷的笑意,身上撒了不少雪渣,估计是之前折花的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的。
看着祁笑笑的视线移向他,扬了扬手中的剪刀,无奈的笑了笑,“太高了,我有点无能为力。”
很单纯的陈述,没有半点自嘲的意味。
园子里面的梅花树并不高,只是齐瑞明坐在轮椅上,即便是最矮的他伸长了手臂也够不住。
对于这位祁笑笑虽然不了解,但是风风跟他的关系好像挺不错的,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祁笑笑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剪刀,抬头又看向头顶的梅花树,“你喜欢什么颜色?”
“白色就好。”
点点头,祁笑笑正准备剪,突然记起来了,转身道,“你让开点,免得等会儿我扯动枝条的时候把树杈上面的雪抖落了,掉在你的身上。”
“没关系,我没有那么弱,我就在这里看着就行。”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贴心,难怪那个小子冷心冷情的也能看上,这么一个小姑娘的确像他喜欢的调调。
看了眼固执的不肯走的齐瑞明,祁笑笑拿着剪刀默默地走向了另外一棵树。
这里的树多的去了,又不是只有他身边的这一棵,非得在这里死磕着吗?她傻啊。这人也是一个病人还非要在这里凑热闹,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难怪脸色这么苍白的?
齐瑞明看着拿着剪刀二话不说就走开的祁笑笑嘴角抽搐了一下。
怎么看这丫头的样子搞的好像他很任性一样,跟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似的。
这孩子还真是的,够鬼,关心个人,非要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别扭。
很快,祁笑笑咔咔咔的就剪了一大把,走到齐瑞明的面前,将剪刀塞给他,自己捧着花,绕到他的身后,“给我指指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腿脚不好,地上还堆着这么多雪出门的时候也不找个人跟着,这么大的人了,连些基本的都不知道,年纪都活到哪去了。
祁睿明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