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瑶气愤道,“你是见我们外祖家失踪了,拿不出嫁妆单子,所以故意睁眼说瞎话吗。”
曹氏冷笑数声,偏过头懒得再搭理兄妹二人,叶听瑶正想上前一步质问曹氏,却被叶晨拉住了手腕,叶晨不以为然地笑道,“妹妹,别着急,左右你还没出嫁,我们也不急着清点母亲的嫁妆。”
叶听瑶一愣,“哥哥,这和我出不出嫁有甚关系?”
叶听瑶之所以一心拿回嫁妆,并非因为她缺了钱,她是想好的,她自己有赚钱的本事,真论起来她并非真正的叶听瑶,所以母亲的嫁妆她一分不会动,全部留给哥哥,哥哥有了丰厚的资产,不愁在京中无法立足。
叶晨拍了拍叶听瑶手背,让叶听瑶稍安勿躁,看向曹氏,“母亲,你病了这许久,皓儿怎不回来看看你,一会传出去,害皓儿落一个不孝的骂名。”
曹氏警惕地望着叶晨和叶听瑶,她不是没想过叶晨会拿皓儿来威胁她,不过短期内皓儿不会回来。
曹氏眸光里闪过不屑,“我这点小病,哪里需要皓儿辛苦回来一趟,对了,我还要感谢瑶瑶,之前鼓励了皓儿争取游学的机会,本来我和老爷认为皓儿年纪小,希望不大,不料皓儿天赋过人聪慧不凡,很快入了夫子的眼,皓儿要和夫子去游学了,呵呵,晨儿以后说不定也会有机会。”
叶晨掩在袖笼里的手攥得很紧,面上仍云淡风轻。
叶听瑶朝叶晨靠了靠,小声嘀咕,“曹氏这品性,竟然能生养出皓儿那般善良聪慧的孩子,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皓儿这不还没离开京城吗,母亲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些。”叶晨嫌弃地收回落在曹氏面上的目光,转而牵起叶听瑶的手,“瑶瑶,我们走吧。一股子糜味,我闻得恶心。”
叶听瑶吐了吐舌头,懒得跟曹氏道别,乖乖跟在叶晨身后。
正要出厢房。长廊上婢子通报叶茹怡过来了,二人脚步顿了顿,叶茹怡已经跑进厢房。
叶茹怡看到叶晨和叶听瑶先是一愣,后也顾不上关心曹氏,直冲叶听瑶笑。“瑶姐姐,你一早过来看望母亲么,姐姐真孝顺。”
笑容里几分真假,旁人一瞧便知。
曹氏在后头唤了两声茹怡,叶茹怡回头不耐烦地瞪曹氏一眼,仍旧扯着嘴角看兄妹二人。
叶听瑶心里别扭,“茹怡,你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叶茹怡见状捏着帕子,“姐姐,后日我要去连府做客。事关我们叶府的面子,我也想穿的体面些,只是我厢房里裳裙都穿旧了……”
叶听瑶板起脸就要上前管教叶茹怡,叶茹怡的裳裙多到数不清,大部分是只穿过一次,小部分连一次都没穿过,她要让叶茹怡知晓甚叫艰苦朴素,怎能这般糟蹋东西。
叶听瑶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晨便先说道,“可不是。去别家府上做客,不能被比下去了,既然茹怡缺了裳裙,一会我让账上支二百两银子给你。你明日去东市逛逛,好好添置一番。”
叶茹怡本以为要钱会很难,不想叶晨比叶听瑶好说话多了。
叶茹怡赶忙转头感激叶晨,她是尝到了没钱的滋味,为了嫁给连家公子,她必须先忍了。过段时日,等叶听瑶兄妹失势了,她再好好地出这口恶气。
叶晨压下面对叶茹怡时胸口翻涌的酸水,温柔道,“你是我妹妹,自然该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别家府上,对了,”叶晨抬头看了曹氏一眼,“茹怡,母亲脸上的疹子可能会传染,既然你要出门,这两天最好注意一些,莫要随便过来了。”
“什么,”叶茹怡吓一跳,“母亲脸上的疹子会传染?母亲你怎不与我说呢。”叶茹怡眼神里除了不耐烦又多了一丝嫌弃,“母亲,在你好之前,我还是尽量少过来吧。”
曹氏心里一痛,“茹怡,你别听他们胡说。”
曹氏现在压力很大,虽然叶茹怡每次过来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是曹氏心里的依靠和慰藉,“茹怡,不会传染的,就与你前次的热疹一样。”
叶茹怡怀疑道,“既然与我前次疹子一样,你为什么要一直戴面纱,父亲过来了许多次,你都不肯摘面纱,父亲已经生气了。”
曹氏抬手捂着嘴,叶茹怡的眼神令她难过的呼吸困难,“茹怡,母亲怎么会骗你呢?”
叶晨可不耐烦看这对自私的母女,声音略大了些,“既然茹怡来了,我和瑶瑶便先回去,得空了再来看望母亲。”
先才他的一句‘传染’,就犹如水滴到油锅里,漫说叶茹怡心生恐惧,就是玉锦苑的婢子,也会尽量的躲开曹氏。
叶茹怡本想跟在叶晨身后走的,可又被曹氏几声叫停了脚步。
兄妹二人走下游廊,叶听瑶颦眉道,“哥哥,看来那曹氏品性是败坏到骨子里的了,瞧她的眼神,她是宁愿将钥匙吞到肚子也不肯还给我们,仔细想想,也不是甚大事,我们拿把斧子将锁砸了,再换把锁不就好了吗。”
叶晨忍不住噗嗤一笑,“瑶瑶,你四肢不发达,头脑也那么简单。”
见叶听瑶撅嘴不悦,叶晨解释道,“其实那些库房的钥匙,除了我们有,父亲那也有备用的,只是他寻常不搭理这些事罢了。如果动静闹大,父亲反而不放心将中馈交给我们,便是开库房,我们也不过是检点,或者拿几件自己看中的小摆件,父亲收藏的古玩字画,我们不能动的。瑶瑶,待我们拿回西院那间库房钥匙后,真该进去检查一番,我怀疑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