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落入血海,我一下就呛了几口又腥又粘的血液进嘴里,马上憋住呼吸,却恶心的想吐。睁开眼睛,四周全是粘稠的血。头顶只有一片红光,我奋力朝上划去,只希望在这口气憋不住之前能游到血海之上。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那红光看着不远,却感觉完全没有丝毫靠近。

我已经快憋不住了,难受的要命,四肢也渐渐无力起来,忽然阎罗私印开始在我手腕上缓缓转动。我开始失去意识,大串的气泡从我口鼻之中冒出,然而这血海太过粘稠,气泡刚刚形成。便破碎在血海之中。

忽然,阎罗私印之中钻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我想那应该是月蓉夫人,她也被迫无奈硬是出来帮我了吗?我模模糊糊的想着,眼皮越来越沉,随后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半截身子还泡在水里,我回身看了一眼,水池不过两平方米左右,而且这水十分清澈,根本不是之前那片浓稠的血海。抬头有刺眼的光,从一个小小的洞口射入,我又一次进入了某个洞穴之中,只是这回除了我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低呼了两声"月蓉夫人",阎罗私印安安静静,没有人回应我,我轻手轻脚的从水池里面爬上来,甩了甩身上的水,开始打量起四周。

洞穴之中除了我头顶那个洞口投入的光线,深处尽是一片漆黑,左右都有路,我想了想,朝右边走了,因为右边那条路看起来地势稍微低一些。我想或许可以顺着这条路找到出口。

手机已经完全坏了,怎么都不亮,我索性将它当作工具,每走一段距离,就在洞内壁上刻下一个米字,虽然我不知道这洞在哪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来,不过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摸着洞壁,我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呼吸都不敢大声,走了大约半个钟头,前面没有路了,我摸了摸,是一面冰冷的石墙,不过这石墙摸起来很奇怪,好像是谁在上面雕了花纹,有明显的规律线条。

我正在石墙上摸索着,忽然那石墙"唰"的开了,我整个人栽了进去,差点儿摔倒,等我稳住身子,才发现我进入一间石室之中,而我刚才摸索的那面石墙,其实是一扇门。

谁会把屋子建在这种地方,还放一道这么厚的石门?

借着桌上昏暗的油灯光,我打量起这间石室,石室不大,看起来是间卧房,有张石床摆在靠墙的位置,上面有水红色的幔帐。石室没有窗户,不过却雕刻了一个窗台似的地方,上面摆着两个纯白色的花瓶,只是里面插着的野花却已经干枯,而且看起来枯萎很久了,一碰就会化作碎片。

房里还有一个硕大的木质衣柜,我小心翼翼的走进衣柜,推开了衣柜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挂满了衣服,而且,全是女装。

这难道是阴煞鬼门里那个女人住的地方?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右看了看,我决定回头试试路那边,然而身子一转,我忽然发现刚才进来的石门不见了!

什么情况!我立刻冲到石门的位置上下摸索,整个墙面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儿曾经有扇门的模样,好像我刚才是凭空出现在这石室之中的似的,石室里再没有第二个出口,我一下就晃了,抓着阎罗私印不停的叫月蓉夫人,可她依然没有反应。

我只好呼唤楚江王,然而阎罗私印就像坏了似的,我根本联系不到楚江王,我一下就急了,这怎么办,难道我会被困死在这间石室之中?系亩休弟。

"这是我为阎后准备的住处,还满意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立刻回头,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面目俊秀,皮肤白皙嘴唇嫣红,站在距离我不到五步的地方,笑吟吟的看着我。

"你是谁!"我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墙无路可退,警惕的望着这个在密闭的石室中凭空出现的男人。

"哦,我是谁,这个问题问的好。"那男人走到桌边坐下,一手在桌面的一下一下的轻轻敲着,"我是谁呢,你可把我难住了。"

那男人似乎真的在思索这个问题,我见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我身上,悄悄咽了下口水,握紧了手里的手机。我准备抓住机会给他脑袋上来一下,如果他是个人,说不定我这一下就能把他打晕,如果他是个鬼,那我更不怕了,只要我顺势掐住他的脖子,肯定能把他掐死,虽然杀人我有心理负担,杀鬼可没有。

我蹑手蹑脚的朝他靠近,那男人依然低着头没有看我,我猛地举起手里的手机,一个尖角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就砸了下去。

结果这一砸我却砸了个空,不是因为我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而是因为那年轻男人瞬间移到了几米之外,我一个踉跄,赶紧扶住了桌子才没摔倒,马上回身去看那个男人。

"啧啧,想要我的命呀,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做客,还给你安排好了住处,你却如此对我,真是让人伤心啊。"那年轻男子依然是笑吟吟的模样。

"呸!有你这么请人做客的吗,分明是用计谋把我弄来的,况且我根本不想来你这做客,装神弄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双手叉腰,狠狠瞪着那个年轻男人,"废话少说,你把我弄到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来请你做客的。"那年轻男人依然笑吟吟的,"你就安心在我这里小住几日,等阎罗上门,自然就会把你领回去了不是?"

我没吭声,也不知道这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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