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七嘴八舌的猜测着洪烈受伤的原因,众说纷云,甚至有人因为不服气而争得面红耳赤。
直到唐缺推开门,屋子里才瞬间安静了下来。
齐齐叫了声“三少”
“吵什么?有吵的时间不如去稳固你们的地盘。”唐缺脸色一沉,气压就就降低了几分。
众人立刻噤声,恨不得把呼吸也给停顿了,彻底的变成隐形人。
“林昇,你手下那个工程公司最近的收入几乎成为负数,这件事,你稍后向我解释。”
“还有你,大头,听说你丢了两个场子,是不是想连堂主的位置也一起丢了?”
被点名的两个人立刻老老实实的赔着笑脸,心里都在发抖,这三少有着那么大一个公司忙活,竟然还能记得这些小事。
“你们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半个小时,我会听你们的解释。”唐缺放下话,转身上楼。
姚宝姗跟在后面,看着一屋子人用既惊讶又惊艳的眼神望着她,顿时骄傲的扬了扬头,好像是得宠的妃子般。
她对这些粗人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觉得他们是些市井庸俗之辈,根本不配跟她这种千金小姐平起平坐。
她的背影一消失,刚才被点名的林昇立刻不屑的撇了撇嘴:“装什么装?长得一脸清纯,看那屁//股扭得就知道是辆公交车。”
“她不是被三少甩了吗?怎么又摆出一副唐家三少奶奶的姿态来?”
“三少会娶她?她别做梦了。”
楼下议论的热火朝天,楼上的气氛却很压抑。
姚宝姗要跟进去,唐缺淡淡瞥了她一眼:“烈伤得不轻,浑身都是血,别吓到你。”
“没事,我不怕。”
唐缺一个眼神看过来,带着些许警告与排斥的意味,她顿时就将迈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讪讪的退到一边:“那我在外面等好了。”
“哥。”
西凡拉开门,目光在姚宝姗的身上只是一扫,正眼都没有吝啬,“哥,烈有事要跟你说。”
洪烈虽然醒了,但仍然十分虚弱,整张脸毫无血色,几乎跟床单一样白,西凡正用棉签醮了水,润湿他干裂的唇。
唐缺刚走到床边,洪烈便猛然推开西凡的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终是没有什么力气,头向下一沉跌了回去,四肢焦急的做出动作,伴着嘶哑的喊声:“哥,救小猪。”
“小猪?”唐缺和西凡几乎异口同声。
“烈,你慢慢说。”西凡扶着他半倚着床头坐起来,抽了个垫子让他倚靠。
洪烈胸口起伏,懊恼的抓了抓身下的床单,他在心里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竟然昏迷了这么久,一旦小猪在这段时间内遇到危险,他难辞其咎。
“哥,我在宇文策那里看到了小猪,是她把我放出来的。”
洪烈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叙说了一遍,不但是西凡,唐缺也十分震惊,看来,她当初根本就没有乘坐那趟班机飞往她的目的地,她因为某些原因而滞留在了这个城市。
“哥,小猪她一定是被宇文策控制了,不但失去了武功,而且无法跟外界联系。”洪烈焦,如果宇文策发现我跑了,一定会怪罪小猪,他不会放过她的。”
话未说完,唐缺已经站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洪烈的手背,安慰道:“我一定会把她安全的带回来。”
“哥,我跟你一起去。”西凡立刻主动请缨。
“你留下来照顾烈,我带天下会的人过去。”
不容他拒绝,唐缺已经推门而出,他脚步轻盈,浑身血气汹涌,这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想要战斗的心情让他十分的亢奋,同时一种茅盾的心情又让他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原来她并没有离开,他终于有了与她再次见面的理由,害怕的是她此时的安全保障,所以,他必须争分夺秒,立刻赶到她身边。
凝着漆黑的夜色,那轮明月仿佛是天边期盼的眼神,双手紧攥成拳,对着她所在的方向用唇型轻轻说:等我,小猪。
苏离将叠好的纸鹤用细线穿起来,一只一只的挂在床头,高高低低,参差不齐的纸鹤被窗外的风一吹便轻轻的摇摆起来,荡漾着眩目的波浪。
她倚着床头,轻轻的拔弄着其中的一只,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季,旁边那只叫大楠,她边逗弄着边想像着季楠要是知道她用他的名字来命名两只纸鹤时的样子,眉头一定皱得弯弯的,眼睛一定瞪得大大的。
苏离想着想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阵阴风刮过,纸鹤胡乱的飞舞,她从晃动的纸鹤中看到宇文策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师傅。。”
“别叫我师傅。”宇文策突然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狠狠的掼到地板上,额头重重的磕了一下,疼得苏离眼冒金星。
“胆子不小啊,竟然把人放走了?”宇文策半蹲下身,一把揪住她的脖子从地上提起,逼迫着她承受他此时的愤怒。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头皮几乎被他扯开了,苏离紧紧咬着下唇,疼得睁不开眼睛。
他似乎不解恨,抓着头发又将她的头狠狠的往地板上撞,直撞得额头红肿出血才停下来。
眼前一阵阵发昏,感觉有很多星星从黑夜里冒出来,又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缓缓流下,一直滑进嘴里,尝到了一股腥咸。
苏离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在这个别墅里,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我。”宇文策咬着牙,将她从地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