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他怎么了?他怎么会躺在医院?”苏离抓着宇文策的衣襟,眼中泛着赤红,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便命悬一线。
“阿离,你别这样瞪我,我可是在帮你。”宇文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将她紧皱的眉峰抚平,低下头,温柔的印上一吻,“他前两天突然病发,然后进了医院,经过抢救,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可知道,我给他安排了那个城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这个高级病房一天的支出是多少,你知道吗?”他伸出一根手指,故做心疼:“一千块啊。”
“你一直派人跟踪他们?”
“你以为你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吗?就算你不回来,我也有一万种方法将你弄回来,因为我很清楚,你的软肋在哪儿?”大手摸上她的胸口,轻轻的**着:“这里啊,太软了,阿离,会吃亏的。”
苏离不想再看镜头中的画面,她知道宁修和诗音都在受着煎熬,同是患难与共的人,为什么,她和宇文策就不能和平共处?
是命运的捉弄吗?
“你想怎么样?”苏离认命般的闭上眼睛,虽然发过誓,可是依然不能看着宁修挣扎在生死线上却置之不理。
宇文策关掉面前的电脑,将她抱上自己的膝盖,面对面,笑容温和的说:“你要留下来帮我,帮我干掉唐缺。”
“对不起,做不到。”苏离丝毫没有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能做到的,而且只有你做得到。”宇文策笑得一脸的笃定:“破坏掉唐氏的防火墙,侵入他们的电脑中枢,我要掌握唐氏的所有数据,这是你最擅长的,你必须做到。”
“如果做不到呢?”
“那我就停了那个岳宁修所有的药,让他活活等死。所以,你必须要做一个选择,是选择帮我,还是选择你朋友的命,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阿离,别让我失望。”
抽身离开,苏离软软的滑落在地,触手冰凉,明明是毛毯,却让她觉得寒意森森。
宇文策的别墅在一天之内立刻固若金汤,增加了许多保镖。
苏离听着门外来回响动的脚步声,知道那是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夜色越来越暗,天空低沉的仿佛要垮塌了下来,周围的气压在不断的降低,空气中充满了湿漉漉零级大神/19181/的潮气。
忽然,一道亮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一瞬即灭。
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仿佛是万人敲动的擂鼓。
苏离猛地从地上弹起,奔向窗边。
一滴两滴三滴。
雨点先是一颗接着一颗,很快就密集了起来,淋湿了玻璃,模糊了视线。
雷声夹杂着闪电,一种恍如末日般的震憾。
双手攀上窗户,用袖子匆忙抹去那一层水雾,向着那个方向努力的眺望,虽然知道隔着万层楼阙,隔着茫茫大雨,担心的心情却飞跃重隔,越飞越远。
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下这样大的雨了,平时淅淅沥沥的很少有雷声,今天这个雨似乎蕴酿了很久才瓢泼而出。
苏离抓紧了窗棂,此时,她突然很想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去。
他怕打雷,雷闪交加的时候就会犯病,弱小的像个孩子,没有防备,只有恐惧,她仍记得他一个人缩在床底下的那份无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隐含的惊慌让她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雨越下越大,她仿佛看到了那双无助的眸子,正隔着雨帘哀凄的望过来。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忽地一下拉开了面前的窗户。
三楼,这个距离对她来说,轻轻松松,可那只是以前的她,现在被宇文策用了药,她身上的力气弱得可怜,就算是普通的跑步也会瞬间浑身大汗。
不得不说,这种药比西凡曾经对她用过的那种可以让人全身麻痹毫无力气的药更加的变态,因为不能动就不会去奢望,能动,就想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鱼死网破。
苏离顺着窗户往下爬,大雨倾盆,只是片刻就将她的全身上下浇湿,水顺着额发一缕一缕的汇成小溪,几乎睁不开眼。
用袖子糊乱抹了一把,继续小心的往下爬。
而在宇文策的房间,一台显示器将这座别墅的角角落落尽收眼底。
尤露端来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双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肩膀,“主人,你不怕她跑了?”
“断翅的小鸟,你认为她会飞多远?”
啜了口咖啡,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深深的缝隙,紧紧盯着屏幕上正在艰难下行的女孩儿,雨水湿透了她的衣衫,薄薄的面料紧紧的贴附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透着种无意的诱惑。
喉咙一紧,有种欲念像火苗一样飞蹿而起。
尤露正在给他按着肩膀,忽然感觉手被人抓住,紧接着整个身子就凌空而起。
宇文策将她抛上床,整个人压了上去。
他扯开她的衣服,解开自己的腰带,没有任何的前戏,瞬间挺进。
尤露痛得大呼,但很快就环上他的脖子,卖力的叫喊起来。
屋内一室的春光,屋外,一地的泥泞。
苏离刚才手一滑,没有抓住窗外的排水管,顺着那管子就滑了下来,结结实实的一屁股摔在泥土里,弄得浑身都是泥浆。
摔了一身的水倒没关系,下滑的时候,两只手都被磨破了,此时鲜血混着雨水泥土,辩不出什么颜色,右脚着地,有两根趾骨断了,疼得她一头一头的冷汗。
雷声不断,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