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沉着眸子环视了房间一圈,似乎在找着什么。 古莹月和天灵都是一副怔愣的样子,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天灵眸光闪了闪,若有所感的也跟着溪环视四周。难道,他也察觉这里有其他的人了?
古莹月渐渐缓过神,见到房间中这两个人,全都是一副古怪的神色在四处寻找着什么。这让古莹月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在找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诡异?
会不会是……在找她?
可是,除了梁延日之外,确实没有人能看到她啊!这可是古莹月经历了无数次不甘心的验证,最终才不甘心的得出的结论。
“哼!”溪冷哼一声,墨绿色的眸子从天灵的面上扫过。“你到是挺能耐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灵拧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意思。”溪冷冷的说着,一双深黝的眸子冷似寒冰。“再我和紫月成亲的那天,就是以你作为祭品祭天的时刻!”
“祭品?”
溪扬起完美的薄唇,冷讽一笑。“这是镜之国的秘辛,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溪随手将房间的门关上,还特地加持了隔音的结界,轻轻踱步到天灵的面前。
“反正你是将死之人,我也不怕你知道。”溪白皙俊美的脸上明明是笑的,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深处,反而更显得整个人冷得似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在紫月出生那一年,镜之国内最有权威的大祭司就占算出,镜之国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不对,说镜之国会面临实在是太笼统。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世界……”
古莹月的呼吸,又是一阵窒息般的感觉。
“大祭司说,那个时候会有别的空间的外物,来入侵这里,进而会带着这里走向毁灭。而紫月的出生,就是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所以……”溪盯着天灵俊俏的脸,“你必死无疑!”
天灵听了之后,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冷淡的反问了一句。“是吗?”
“你的力量确实诡异又强大,只不过……你难道没有察觉么?这段时间,你的灵力想要聚起是多么的困难?”
听到溪这么说,古莹月却是凝重的暗自点头。确实,她最近的灵力莫名其妙的难以汇聚,每次从这里回来,她都会感到异常的疲惫。
古莹月一直以为是那次透支了太多的灵力的缘故,可如今听溪这么一说,也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难道,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是……
“对。”溪眼中精芒闪烁,墨绿色的眸子似恶毒,又好似怜悯。说不清的情绪,从他的眼中一闪而逝,复杂难测。“这里会打乱你体内所存在的灵力,并且慢慢削弱其灵力,使得体内的灵力难以汇聚。”
“而到了我和紫月成亲大典的那天,镜之国会派出九九八十一个具有着灵力的高手,一齐祈福,降下祥瑞给紫月。那天……也就是紫月灵力最为强大的一天。而你,到时候体内的灵力,早已经被削弱得荡然无存了吧?”
古莹月越听越觉得心惊。
最开始的时候,溪几乎是天天来这里看天灵,每次待的时间也比较长。很多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相顾无言的状态,古莹月都觉得无聊得要命。就以溪这种性格来看,肯定是不甘寂寞的那种人,能在这里待这么久,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后来的时候,溪渐渐的减少了在天灵这里的时间,也开始不经常来了。因为这里的结界古莹月并没有能力开启,只能每日跟随着溪,才能够见天灵。
古莹月又轻轻的抽噎几声,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溪给打乱。疑惑的自语道:“难道他不怕自己的灵力被削弱吗?”
溪好似听到古莹月的疑惑,又道:“这里除了我和紫月之外,就算是王进到这里,也会被削弱灵力。忘记说了呢……那个大祭司也是可以进到这里,然后毫无影响……”
古莹月对这些没兴趣,也在没有空去悲春伤秋。天灵就要在他们成亲的那天被处死,天灵一死了,那她做的所有事不都是没有了意义?!
其次,就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总感觉溪对天灵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总是不经意向她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溪会不会……也能感应到她的存在?
就像是紫月公主,明明是看不到她的,但是每次经过她的身边,总会做出一些莫名的反应。原来古莹月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直至后来发觉自己将这里想得太简单的时候,才恍然明白,或许…像紫月公主这种有着诡异能力的人,是能够感应带到他的存在的。
如果这么推测的话,所有让古莹月不解的一切,也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溪每天来这里看天灵,并且在最开始的时候几乎是一待就待一天,是不是因为也知道她的存在,想要削弱她的灵力,所有故意这么做的?
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他在今天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是认为他觉得她现在虚弱到已经不足为惧,还是以为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天灵非常不给面子的睥睨着溪,“还是……其实你的这一番话,根本就不是对我说的?”
溪的眉毛一扬,不置可否的弯了弯唇角。
天灵摊开手掌,刚刚那种冰凉的触感还那么的清晰,却又如此的虚幻。如果不是溪的到来,或许他都不会认为这一切是真的。
只是,刚刚听完溪的这一番话,天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