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钊也就走了没一会儿吧,外面就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

行人迅速减少,雨水击打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

淅沥沥,哗啦啦!

噼啪!噼啪!

说实话,作为一个刚来这边没两年的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元鸥时常会被这里丰沛的降水量而感到震惊。

就好像,负责降水的神明偷懒,明明应该走到北方再降雨的,可是他们却懒洋洋的不肯前进,只在这片中部偏南的地域停留,将剩余的雨水统统倾泻而下……

雨滴逐渐变成雨线,小雨也升级成了大雨,地上的水洼逐渐连成一片,随着过往的车辆溅起片片水花。

透过雨幕看去,远处的灯光都被打上了一圈橙黄的光晕,朦朦胧胧的,让人的心都不自觉的柔软起来。

对于下雨,元鸥很难说清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厌恶。

夏季降雨带来的清凉她当然喜欢,雨中赏景也的确美丽。雨后空气中弥漫的泥土芬芳,以及湿漉漉的植被所展示的蓬勃生机,也是她所钟爱的。

然而她并没有文艺青年们所具备的诗样情怀,偶尔的雨天稍微缅怀下莫名的忧思也就罢了,可像这样频繁的降雨,她还是有点犯愁。

阴雨连绵伤情日,如果整天追忆来追忆去,看见个落花飘零就唉声叹气,岂不是要变成抑郁症啦!

回去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元鸥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撑着伞下来。

雨势已经见小,不过成千上万的雨点击打在伞面上也是不容忽视的力度,于是元鸥很是享受了一番头顶上传来的自然乐章。

整个花园都被打湿了,经过雨水冲刷,红花更红,绿叶更绿,就连假山也被浸润的黝/黑发亮,更有几道水流顺着高低势头蜿蜒而下,落到下方的池塘中,叮咚作响,颇有几分野趣。

元鸥突然就不困了,她饶有趣味的站在花园中欣赏一番,直到鼻端传来一股微风送来的花香才转头看去。

自家围墙内侧竟摆着一束花,里面洁白的百合和火红的玫瑰交相呼应,美得很。

不过因为雨水的击打,现在花束的枝条有点垂头丧气的,模样颇有些凄惨。

元鸥的嘴角顿时就抽了抽,她往花束里翻了下,找出来一张湿哒哒的卡片:

“新邻居报道!为贺乔迁之喜,不如我们明天烧烤啊!”

落款是,谷毅。

元鸥就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话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像向死者献花啊喂!

还没走进客厅,谷毅的电话就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很危险吗?你这个老板当的都快比打工的还累啦!”

刚把花放到花瓶中的元鸥迅速为自己辩护,“我也不是天天这样啊,就只是这几天要开发点新菜单,所以待的稍微晚了点,前些天我下午都旷工来着!”

她刚想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才到家的,然后突然就想起来貌似自己每次进出都得经过他的别墅,也就沉默了。

不过这么说来,谷毅一直都在等她?

这个想法一冒出,元鸥自己就先吓了一跳,不是吧?

谷毅哦了声,然后又兴致勃勃道,“看见我的留言了么?咱们明儿烧烤吧!你看多巧啊,咱俩前后脚就搬进来啦,还是同一个小区!缘分呐,姑娘!”

元鸥:“……”

下雨啊先生!

不过这点雨水在谷先生眼中显然构不成什么干扰,他兴致勃勃道,“下雨烧烤更有意思呀,反正后花园那边不都有一处四面透风的连廊么!”

烧烤什么的元鸥当然也是很喜欢的,夏日必备嘛!不过就是准备起来有点麻烦,她早上还得去“进货”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啦,”谷毅信心十足道,“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上午新杀的牛,一早空运过来的海鲜,找专门的烧烤师傅帮咱们该腌制的腌制,该处理的处理,到时候连同工具一起送货上门,你要是喜欢自己动手呢,让他给布置好了让人走就成,懒得动手呢,就留下帮忙,怎么样?”

元鸥想了一遍,“不情不愿”的妥协,然后豪情万丈道,“既然你都这么盛情邀请了,我不同意是不是就有点儿虚伪了?来吧!”

谷毅在那边扑哧一声,笑的不行。

想到烧烤元鸥也挺开心的,大吃货帝国一等公民的因子顿时就有点儿蠢蠢欲动,末了又嘱咐他,“那个蔬菜和水果你就甭准备了,我回来的时候顺便捎着就好。”

谷毅连连点头,“那是肯定的,您是专家么!”

元鸥挺得意,“那是!”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直到早上还是要停不停的,不过已经不能影响出行了。

烧烤么,最好的时间就是下午,或者干脆晚上,于是元鸥第二天处理完了店里的事情之后,看看还有大把的时间,就直接去了市里的书店。

说真的,对于自己没能上大学的事情,元鸥曾经无比介怀。

可是几年下来,她逐渐也就看开了。

怎么着不是过一辈子呢?也不一定非得上学不是?

加上平时也经常见到好容易大学毕业却连个工作都找不着的,或者累死累活一个月下来只能赚个三千两千的,再联系下国内风评日下的校园教学模式,元鸥越发的对重返校园没了当初的兴致。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能说元鸥选择上糕点学校就是错误的呢?

当然,这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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