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望着空荡荡的床,刘翔一下子也没了主意。
刚才也不过半注香的时间,怎么就没了呢?
厉熙瞳快步上前摸了下床榻:“被子还是热的,他们没走多久!”
正要追出去,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周雅冬一脸惺忪的走进来,木然的望着他们。
时间如同凝滞了一样,掌管的看着厉熙瞳,厉熙瞳凝视着周雅冬,而周雅冬则一直盯着掌管的。
三人呈三角形站着,忽然,只见她大叫:“我就知道你是开黑店的!”
刘翔眼皮一颤,暗叫不妙。
刚才情况太急,根本来不及换衣服便去屋顶帮忙,没想到被这丫头撞上了,可话说回来,她不是重伤难治,快要死了吗?为什么还跳的那么快?
不等厉熙瞳发话,周雅冬指着掌管身上的夜行衣大声道:“瞧这装备行头,多专业,说,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你下去吧!”厉熙瞳冷声道。
刘翔仿佛被赦免了一样,哧溜一声出了房门。
“唉,你怎么让他走了,他……”
“闭嘴!”平静的男人突然狠厉起来。
他不知道怒气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刚才看见床是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一种无处可寻的恼怒跟自责,想他一世聪明,居然中了这么拙劣的调虎离山计。
而今这个让他操心,让他乱了阵脚的人居然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还用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他。
把身边人全都吓一跳,她倒好,跟没事人一样上窜下跳。
她有什么好无辜的?
眼底的风暴越开始凝聚,男人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给人一种窒息的沉闷感。
“你吼什么?凶什么?”周雅冬不服气的顶过去,漂亮的杏眼闪烁着脆弱的光点,没事大吼大叫,他当自己是皇帝啊?
倏地,手腕被男人扣紧,周雅冬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入男人怀里,他一系列动作又快又狠,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行事作风。
狠绝、癫狂、目空一切!
“我凶什么?”与他狂怒的表情相比,此时他的嗓音低沉而优雅,可是,这样温和的语调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说呢?”
这眼神仿佛自己手刃了他全家一般,周雅冬有点扛不住了,居然忘记了正被他拥抱着,一脸无辜道:“我不知道哇!”
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他就越生气,虽然也知道自己的怒火有些无理取闹,毕竟她之前都在沉睡什么都不了解。
随着四周的寒气越升越高,周雅冬的脑子也随之清醒起来了,她好像记得自己晕倒来着,后面的就一概不知了。
“对了我有事问你!”罔顾他即将爆发的火山,周雅冬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记得之前好像晕倒了!还吐血了呢!”
厉熙瞳心里冷笑,心想还知道自己晕倒,不容易。
“看来你是记起来了!”
“对啊,我为什么会晕倒呢?”周雅冬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来。
“你会不知道?”男人冷讥道。
周雅冬双手一滩:“天地良心啊,真不知道。”
厉熙瞳不着痕迹的松开她,继而阴笑:“看来你也不晓得自己差点死掉吧?”
小脸豁然一白,无比惊骇道:“什么?我差点死掉?”
如果说刚才只是为了转移话题而秀了下演技,那么现在就是本色出演了,完全没有表演成分,因为她真的害怕了。
“你受的内伤连郎中都治不了了。”
她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摁住胸口,之前这个地方闷闷的,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现在却舒畅的很,一点事都没有,秀气的眉头轻轻拧住,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不我明天看看医生?”
医生?厉熙瞳脑海里不由浮出几个问号。
……
“哎呀,神奇啊,真是神奇的很呐!”昨天的老郎中松开搭脉的手,惊讶的感叹起来。做了这么多年的郎中,真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一夜之间居然什么病都好了。
周雅冬将信将疑的收回手腕,小脸皱成一团,没有磁核共振,也没有x光扫描,就说自己没事,会不会太武断了?
听见大夫说她无碍,厉熙瞳紧绷的容颜这才松弛了些许,彬彬有礼道:“劳烦大夫又跑了一趟!”
“哦对了,老夫提醒一句,以后可不敢再用武功了!”
周雅冬心漏跳了一拍,那她不成了废人?
“这跟我用内功什么关系?”
周雅冬虽然男子打扮,可顾盼之间却带有一股寻常女儿家难得的灵气,可见身份并不一般。老大夫望着她,不禁语重心长道:“姑娘有所不知,内力越强越要小心驾御,否则内力反而会伤到练武人本身,今日姑娘你吉人天相,有神明庇佑,但下一次恐怕没有这么好运了!”
她初来乍到,根本不晓得什么内力不内力,可大夫说的有鼻子有眼,她不禁有些害怕:“如果我再用会怎么样?”
“轻则昏迷不醒,重则……”
“大夫放心,她不会再用武功了!”
厉熙瞳抢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
大夫岁数虽然大,却也是过来人,听厉熙瞳这么一说,心里顿然明白了几分,忍不住揶揄的笑了笑:“既然这样,老夫就告辞了!”
周雅冬本来还想普及下武功知识的,被他这么一弄,什么都别想知道了。
“哪有你这样的!”大夫走后,周雅冬气的一拳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