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去探花楼也不卖?”冯元凯终于褪去了和善可亲的面具,声音变得阴冷尖锐了起来。
一闻探花楼三个字,欲言面上的笑意便登时凝固了起来。
此时离半年之期已不到十日之遥,如今还差了一百余两银子,太后赏赐再丰厚,不得变卖抵押,就毫无意义,这短短几日,去哪里凑这一百两银子,这一直是块压在欲言心上的大石头。
“即便去探花楼,也不会卖杏林堂的,冯大人请回罢!”欲言面上如笼寒霜,语气里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这是何必呢,你父亲怎么说也是我旧日同僚,我怎能看他女儿落进火坑,再说了,董姑娘这般人才,即便太后见了都是赞不绝口,若真去了那里,怎能不叫人惋惜痛心!”冯元凯果然成功做出了一脸痛心之状。
“没有了我,杏林堂对大人来说就指日可待了,这不是很好么。”欲言又浅浅的笑了起来。
“董姑娘对老夫实在是误会太深了,我绝无侵占杏林堂之意,”他这话说得娴熟自然,连他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晓得董姑娘是否愿意一听。”
“说。”欲言确实很好奇他还有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