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传朕口谕,让津都府尹立刻放人,加以抚慰,再由内务府赐白银千两!
着礼部拧好封旨,赐翁国公嫡孙翁筠宇承袭其祖父的爵位,享翁国公之荣尊,日后不得再胡作非为,否则,朕定严惩不贷!”锦帝看着大臣们纷纷低着头,只有慕容将军一人趾高气扬的样子,面色淡笑着道。
“皇上圣明!微臣替老国公多谢皇上体恤!”慕容将军很是满意的样子,没想到这皇上不但没有处罚,还有额外的嘉奖,只顾着沾沾自喜,倒是没有听出话外之音。
“启禀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魏尚书听着皇上的旨意,乍听上去,都是对翁国公一门的袒护,条条都是抬举之辞,只是他是礼部尚书,还是听出了皇上的心意,不由的问道。
“爱卿何事不明?”锦帝很是满意的问着。
“让翁国公的嫡孙承袭爵位,只是不知翁国公该当如何?”翁国公手上可是握有十万兵权呐,这翁筠宇从未上过战场,并且还未成年,这兵权自然是不可能交到他的手上!
“慕容将军方才奏请,翁国公一心想享受天伦之乐,朕也不能这般强留着不放,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才出了翁筠宇大闹锦绣楼一事!
因而朕思前想后,即日起,暂时收回翁国公手上的兵权,容朕加以保管,待翁筠宇成年之后,有了战功,再来领回这兵权!到时候再一同封赏,来一个锦上添花!”锦帝面色和悦的说着,好像收回翁国公的兵权是多么让他不情不愿的事儿!
“皇上此举圣明!”魏尚书心中不由欢喜道,没想到皇上打的是这般的如意算盘!
让他与慕容将军争执不下,而他静坐收渔翁之利!
先扬后抑,然后再借由慕容将军的手撤掉翁国公的兵权,这样便可堵住了那些一心追随翁国公的下属们,也可堵住悠悠众口,并且还嘉奖了翁公子,这样翁国公也不敢太多怨怼,况且这兵符也是暂由皇上保管,他也找不到理由来闹事了!
此举甚妙啊!
或者皇上早就有拿回兵权的决心了,只是一直不找到理由,眼下这么一个好机会,适才顺水推舟,拿着慕容将军作为挡箭牌,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完事了!
“皇上!微臣认为万万不可!”慕容将军听出了话中的原意,立即怒色渐起反对道,感情这是用自己当做盾牌,轻而易举的便撤掉了翁国公的兵权,这样就算翁国公怪责,只怕也只是埋怨他这个同僚吧!
“哦?慕容将军方才不是说朕此举圣明,很是受用吗!怎么一下子又改变主意了!”锦帝含着笑意的道,“朕可都是按照你的心意来做的?”
“皇上这么便收回了翁国公的兵权,此举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慕容将军厉声说着,这皇上可算是狠狠的将了自己一军啊!
“朕何时说过要收回翁国公的兵权了?”锦帝说着,也收起了笑意,面色凛然的有些凝重。
从龙椅上起身站了起来,手背在身边,声音粗厚的响起,“朕只说过要替翁筠宇保管着兵权,待他成年之后,有了功绩,再来取回!
难道众爱卿觉得,朕没有保管这个兵符的资格吗?”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终于水落石出,大臣们听出了皇上的意思,原来的兜兜转转只不过为了这个目的,而且还做的这么滴水不漏!
大家抬眼惶恐的扫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英气逼人,眉宇之间却是怒气丛生,威武不移!
什么时候皇上也这般的高远神秘了?
“慕容将军可还有异议?”锦帝看着慕容将军,声音中不再有一丝退让。
“微臣……不敢!”慕容将军叹了一口气,终于认定下来,终究是进了皇上设的圈套了,说是保管,也不过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罢了!
“那礼部尚书退朝后立即着手去办吧!”锦帝看着事已成,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自得的笑意道,“记住,这可是慕容将军的功劳!”
“是,皇上,微臣一定鼎力办好,绝不辜负慕容将军的同僚之谊!”魏尚书领悟的拱手回道,脸上带着笑颜。
想不到菁儿这次的请托竟成了削掉翁国公兵权的关键之举,回去一定得好好问问,她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的!
慕容将军脸上满是黑色之沉,却是不得不忍气吞声……
淸钰苑
难得的晴天,楚吟钰依旧把摇椅放在桂花树下,闭上眼,静静的摇着,享受这凛冽中掺杂着几分熹微暖意的烈风!
记忆中,一贯喜欢冷凌清霜,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晴色之天的日头下这般畅晒过,倒是多了几丝陌生之感……
冬日的阳光没有夏日里的骄阳似火,耀在脸上,少了些针尖似得刺痛,多了几分暖心的舒适……
一层淡如薄纱的橘红之光笼罩在身着一身淡蓝色袄裙的楚吟钰身上,交相辉映,多了几分恬恬的窝心之感,多了几分娇柔甜美……
楚候进门的时候便见到楚吟钰悠然自得的神情,清冷的脸色多了几丝暖阳之色,倒极是清雅怡然,难得见到钰儿少了些锋芒之感,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
“父亲来了!”楚吟钰听到厚重中带着些许急促的脚步声,止住了摇椅,睁开萌动的双眼站起来轻声道。
“钰儿昨日进宫一切都还好吧?”楚候看着出落的越来越标致的女儿,大方得体,很是欣慰。
“嗯……过了元宵便走!”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