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恕臣无理了。”陈执说的很是想当然。
我冷哼了一声,将扇子打开遮住了下半张脸,留出一双眼睛出来:“谁敢!”
正喊着,那门突然被人撞开。
我立即挥扇过去,那人的手掌被我划了狠狠的一刀。
血流如注滴落在地上,我的扇子上一点血迹未沾,连血液的腥味也不染纤尘。
我淡然地站在门里面,拿着扇子半遮面。
下巴微抬起,垂眸看着门外那个大碴胡子的男人。
这个人,跟那时元宵宴上的老将军长的十分像,想来应该是他的子孙辈。
果然是四肢发达,脑子营养供不足了吗?
我想着,悠悠开口道:“不知统领有何贵干啊?要……怎么无理啊?”我的笑意愈发地深,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人。
陈执捂着自己流着血的手,明明伤口那样深,他连眉头也皱一下。
父亲见状早已经带着洛归与长芦躲进了屋里。
火光那样亮,这里的半边天都被点燃一番。
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发烫起来。
我心脏猛跳,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
我并不怕。
我经受过的苦,又有何惧?
更何况,我的儿子,蟹狗还在等着我可以带着他去街上逛街,去“腾悦楼”尝一尝“叫花鸡”的味道。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我心中愈发地坚定起来。
对于眼前这个武将世家,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我遮住半张脸,他看不到我的如何表情。
眼睛又微眯,他看不透一点东西出来。
我问完话,最后的三个字略带几分嘲讽的笑意。
“臣……。”陈执说不出话来。
“吾乃太祖皇帝亲封皇后,如今太上皇一时不在本宫身边,有些不知分寸的人,就要得寸进尺了吗?!”我对着陈执喊着,因为增添了些许内力,他离得我又进。
我不信不将他的耳膜震上几分。
陈执不愧是大将,对着我做了一个揖:“微臣不敢,只是……皇上下令。”
“你确定是皇上的本意?本宫此时一无权二无势,坐着太后位置上的也不是本宫。他又有何理由叫本宫回去?”
“或许……皇上只是想尽孝……”
“得了吧!他自己还有着亲娘呢,怎么会给本宫尽孝?陈统领你不会是在说笑话吧?”我合起扇子,一边轻轻拍打着手掌,一边说道:“我劝统领还是回去吧,早早睡觉。你家夫人还在等你回去呢……别让她们……白等哦。”
果然。
一提到陈执的母亲和孩子,他的眼神突然一利。
我下意识退雷几步。
陈执朝着身后眼神示意了几下,立即有三个穿着盔甲,带着头盔的禁军跑了进来。
陈执说道:“若娘娘不跟臣走,那臣只能让人……”他还未说完“绑回去”三字,那三个冲上来的人,我不过小扇一挥,他们就被我割破了喉咙,齐齐倒了下去。
我拿着扇子的手放在身后,莞尔笑道:“不知陈统领想让人做什么?”
陈执浓眉一皱,又示意人上来。
这次是五个,我按了一下扇子的按钮,那扇子立即大了一层。
因为碍着我的身份,他们都没有拔刀。所以一对五,还是轻松的。
我脑子里残留着的些许困意完全消散,紧张的直咬着嘴唇的我只希望能多撑一时是一时了。
随着那五个人的尸体倒在地上不再动了。
陈执有了危机感,再次派上来的十个人拔出刀来。
刀是近程武器,我将扇子开到最大,开始挥起《凤舞》的第一式“凤倾天澜”!
那九个人应声倒地的时候,我的后背,额头都出了薄薄的汗。
我知道这样下去会没玩没了,看着今晚的阵势,没有上几百人是不可能的!
将最后一个人解决,我拿着扇子直直横在了陈执的脖子前。
陈执用手放抬起来,正准备叫我将扇子拿开一般地触碰到那扇子的边沿。那粗厚的手掌立即就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喘着粗气,深深呼吸了一下,扬起下巴,粗声道:“本宫劝陈统领最后被乱动,我这扇子可没长眼睛!到时候陈统领无法走回去看到老婆和孩子,可别怪本宫绝情!”
陈执的眼里闪着凶光。
我知道他觉得自己轻敌了我。
而一个将军,最不能的就是轻敌。
也难怪他只能当统领了!
我的手就这么举着,眼睛直直钉在陈统领的身上。
就这样僵持了半刻钟的时间,因为我连扇子的缘故,那样重的扇子一直举着也不怎么酸。
倒是苦了那陈执眼眸垂着注意自己脖子那就差分毫距离的扇沿。
我和陈执一行人就这样,等了一个时辰。
我的手越发地酸疼起来。
任谁拿着重大几十斤的黄金扇子这么半举着,还不能乱动,谁也会酸的好吗?
而且我还是一拿拿了两个小时!
我真的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急的直皱眉的时候。
忽然!
又来了一队人将本在院子门口围着的禁军再次围了起来。
此次来的是敌是友,我完全不知道。
等那队伍不敢轻举妄动,让出一条道的时候,一个人从暗处走进火光之中。
我看到白翎若熟悉的脸庞,简直感动的快要哭出来!
“翎若!”我欣喜地一喊,没曾想分了神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