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季默措手不及的是,对面公寓门的突然打开。
如果季默能在一分钟前,预料到这扇门被突然打开,他必不会任自己靠在这里,肆意泄露自己的情绪。
即使是被一个陌生人,这也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懒
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异常英俊并带着混血味道的男人。
感觉到他那双阴沉俊美的眼睛看过来,季默慌乱地让自己站起身,不被他发现自己的狼狈。
一时间,小小的走道里,静静的空气里,两个男人都用着一种打量并且戒备的眼神,看着对方。
心底,浮起的却是同一句话。
这个男人是谁?
季默本以为住在这里的大多数是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毕竟这里是巴黎,不是吗?可是他却没想到住在沙杉对面的,竟是这样一个男人。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是五官看上去却十分立体鲜明,下巴出奇地尖。在这个风情异国,季默无法猜测他究竟是哪个国家的人。
而雷飐出门看见一个亚洲男子靠在沙杉公寓的门,也有些意外。这个长相俊秀的男人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站在沙杉的公寓门前?
而且还是那样一副奇怪的表情,尽管他很快地掩饰了过去,但是他不会看错自己刚开门那瞬间他连忙将那副失落伪装的慌乱。
无意错走到这边的人?还是和沙杉相识的?虫
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无关吧,又何须自己来多管闲事。雷飐禁不住在心底嘲笑着自己。那个女人,早已经有人照顾了,不是吗?
而且对一个女人投入这样多的注意力,向来不是他雷飐的风格。看来,自己真是好久没有碰男人的缘故了。
于是两人各怀着心事,走进了同一部电梯。
双手去按同一颗按钮。
季默还是先移开了。反正都是到一楼,谁按下都知道。只是不知为何,和这个陌生的男人呆在同一部电梯里,竟给了他一种无形的说不出的压力。
直到电梯门打开,再没有看他一眼,一个向北,一个向南。
各自走各自的路。
“裂,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对季默前辈那样子冷漠地说话,你平时不是这样子的啊!”就连一向迟钝的我都感觉得出,今天的迟宫裂对与季默前辈的不一样态度,怎么来形容呢,似乎对着他有一种很不友善的味道。
可是我不明白,季默前辈是迟宫裂的秘书,他这人虽说向来不是个会温柔微笑的主,但是倒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凶人的,而且他知不知道方才那样子的态度,会让季默前辈误会的呀!
怎么说,季默前辈也是客人,怎么可以对他说一句“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们锁门”这类的话,而且更过分的是,还当着季默前辈的面,抱着我回房间。
这样的举动,让任何人看见一定都会乱想的。虽说我和迟宫裂是夫妻,即使被大家那样子去想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大事,但是迟宫裂今天真的很反常,即使他再怎么想要抱我,也从来不会在别人的面前做得这般明显。
更让我不解的是,为何我在迟宫裂的拥抱,感觉到他的怒气。
他又在生气什么?
“你放我下来,这样子做真的对季默前辈很过分。”哪有客人还在客厅,主人就自己先进房的道理。我向来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从来不许自己做着这样淡漠的事。设身处地去想,假如我今天飞到另一个国度去找我的好朋友,却被遭了这样的待遇,心里必是十分难受和失望的吧!
迟宫裂,他到底在想什么!
“给我闭嘴!”谁料迟宫裂竟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我一把丢到那张大床上,一张精致的俊脸,此刻很是阴沉地瞪着我。
我被他抛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便想着从床上爬下来,结果却被迟宫裂一把推回到了床上。
这家伙在搞什么,仗着自己力气比我大,就可以这样欺负我吗?
“你发什么神经!”我不服输地再次爬起身,从床中央爬到床沿处,正准备下床,又一次被迟宫裂推到在床,他甚至用着自己的身体,压住了我。
“迟宫裂,你别太过分,季默前辈还在外面,你疯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迟宫裂,而他今天的行为更是让我无法理解。
“从刚才开始,你知不知道你每一句话里,都有着“季默前辈”四个字!”迟宫裂知道我想反抗,于是他几乎是用着他的双手双脚,压着我的双手双脚,让我根本无法动弹。倘若不是担心我会被他压得无法呼吸,恐怕他不会允许我的脑袋,一直在那边晃来晃去的吧!
“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不是你先说起那件事的吗?是你说季默前辈被那些意图不轨的客人骚扰,所以我才好奇问的……我都还没有说你,明知道季默前辈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你不派别的秘书去谈。你可别和我说,你们公司就只有季默前辈这一个能人,我知道你那边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干的人。”我很认真地仰脸看着我头顶处的这个漂亮男人。
“我知道我今天是有些发昏了。”迟宫裂飞扬骄傲的眼看着我,随即离开了我,翻身睡在我的身旁,单手抚着额头,声音有几分疲倦地说着。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坐起身,低脸静静凝视着他。慢慢伸手,摸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有些担忧地问道。
如果说刚才迟宫裂强行将我抱进卧室,并那样粗暴地将我丢在床.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