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对乔伊说,“关于这件事,千万不要说给叶澜听,至于你要她如何能够接受你的帮助,我想以你的聪明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爸爸已经老了,希望能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来为你们铺路。”
乔伊出来时眼眶是红的,她从挎包里拿出太阳镜戴上,然后上了车。车从大门出来的时候,一直停在街角的车也启动了,缓缓跟上。
“头儿,你说就这么个小丫头,能救得了big吗?”开车的小伙子朝着坐在副驾驶的素凯问了句。
素凯的目光紧紧盯着乔伊的车,语气敷衍,“我哪儿知道。”
手下嘻哈了一声,其实他是很想问big能不能栽年柏彦手里,毕竟年柏彦是他姐夫嘛,但现在正在执行任务中,这话问出来肯定又是一顿狂批。
“目标上了高架桥,叫章鱼他们盯紧。”素凯命令,“还有,接下来的几天里,全组人都要24小时盯梢待命。”
“是。”手下恢复严肃,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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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对于平常百姓来说不过就是日升日落,生活的琐碎拼凑成了一张张平淡却又充满压力的时间图表,唯独会让人期待的是,圣诞节快到了,在这个即将用火红的娃子和老人充塞着北京大小街道的西洋节日里,至少能让每天奔波于繁忙中的人们有了足够的理由来欢聚。
而对于big来说,每过一天,就风雨飘摇一天。
雾霾席卷了整个北京城,据说这一次连像是怀柔、昌平这些远郊都没有幸免于难。big就被笼罩在这样的阴影之中,每一天明明是天亮了却无法见到阳光,就像是big的股价。
big的股东们开始有了分歧,现在当家人被调查,不可能太多方便来参与公司运作上的事,而文森在南非钻矿上的失势,令big蒙受了巨额损失,并且因为牵连商业犯罪等事件,加上国际四大品牌调转枪头纷纷弃big的股价如扶不起的阿斗,令股东们忧心忡忡。
而让股东们更惊恐的是,这边他们在拼了命地集资补仓,那边就有神秘力量不停地买进,市面上抛多少对方就买多少,摆明了是跟他们在抢股民手中的散股。
所谓的神秘力量只是个称呼而已,其实大家都将怀疑的重点放在年柏彦或纪东岩身上,就连外行的网友们也在有意指向年柏彦或纪东岩,又或者是他们两人联手。
对于网友们来说,谁做主东宫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在这场风云变幻中的胜利者会是谁,他们高呼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战场上,企业家们的明争暗斗堪比历史剧的精彩。
年氏。
重新组建的年氏集团坐落在金融街,避开了人头攒动的国bd区,选择了复兴门每天与金融数字打交道的国际著名区域。
纪东岩成了首位重要客人。
与纪氏和精石的办公室不同,年柏彦所处的总裁室视野自然宽阔,放眼望去却不是高楼林立的金融街景,而是郁郁葱葱的自然景观,原来是一处空中花园,闲暇时他,高空之上尽享自然风光。
年氏的占地面积不小于纪氏,风格却是低调内敛,充分体现在所处位置和设计格调。
纪东岩参观了一番,啧啧了两声,“行啊,一看就是出自名家设计,改天把这位设计师介绍给我认识,我也重新装修装修。”
年柏彦坐在茶案旁,悠闲自得地配茶,说,“你快坐下吧,晃得我眼晕。”
“那是因为你老了。”纪东岩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坐了下来,嬉笑着看他,“所以,你才将公司落在金融街而不是热闹的国贸。”
“跟你认识已经是我的三生不幸了,如果办公场所再面对面,那我这辈子就等同毁了。”年柏彦开始烫茶,上好的陶制成的茶器,经过高温浸烫依旧温润,这就是上了年龄的人喜欢内敛却耐性张扬的东西,这就跟人一样,年轻张狂,经过了岁月打磨,性子里的张扬不再,有的只是耐性持重。
纪东岩冷哼,倚着沙发,“那国外的位置你最好也跟我分开。”
“国外……”年柏彦若有所思,“我打算总部就设在北京。”
纪东岩愣住,“你就算总部在北京,年氏说白了还是个外企,别忘了,当初年氏就是你祖上在国外注册的。”
“现在中国市场才是重中之重,当然,不是说国外那部分不重新启动,只是,我会将重点放在北京这边。”年柏彦过了第一遍茶,轻描淡写地说。
纪东岩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又闻言他的话,忍不住问了句,“我怎么瞧着你这是要退休的节奏呢?哎,你测过你自己的心理年龄吗?”
年柏彦挑眼瞅了他一下,然后继续泡茶,没搭理他。
“打算什么时候上市?”纪东岩伸了个懒腰,“否则你年氏可没法儿跟我势均力敌啊。”
年柏彦倒了茶,“上市也需要时机。”将其中一杯茶放到纪东岩面前,似笑非笑道,“最快的方式就是借壳,虽说现在不允许,但这个壳就看怎么利用了,而big,就是这个壳。”
“依照你的能力,想要上市不难。”纪东岩亦是一语双关。
年柏彦举起茶杯,“先以茶代酒。”
纪东岩端杯,与他的轻轻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完毕后,纪东岩放下了杯子,故意道,“贵公司考虑还是欠妥当啊,连瓶像样的酒都没有,年柏彦,你现在是在接待身价在福布斯排行榜上都有占一席之地的贵客啊,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