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适得其反。

年柏彦曾经以慈善项目作为赞助商赞助过这里,所以馆长深知他不同于普通人,一旦真出了鲸鱼吃人的消息,那么这座海洋馆着实是开不下去了。

年柏彦紧张地检查素叶,看看有没有受伤的位置。素叶却显得十分镇定,她看出他眼底的紧张来,压住了他的手,道,“我没事,真的。”

馆长走上前,“你刚刚没有乱动吗?”

素叶摇头,“我相信它不会伤害我。”

其实她也没料到会被鲸鱼卷进嘴里,她的确有过想骑鲸鱼的念头,因为看见了驯养员在骑,但听到驯养员那么说了后也就放弃了念头。当鲸鱼张嘴时,她发誓自己只想摸摸,谁知道它脑袋的冲劲那么大呢,她只能下意识地握住它的牙齿。

可掉进它嘴里的瞬间,她便不敢再抓它的牙齿了,就算傻子都知道这尖尖的牙齿一旦阖上,她再紧抓只能成为肉泥。

松手的时候,鲸鱼嘴巴也阖上了。

她只觉得像是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紧跟着就天旋地转了起来。

那一刻,她的确惊慌害怕,遇上这种事,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那就不是人了。可很快地她想起曾经攀岩队的一名队员讲过的经历,有一次那个队员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去攀岩,地势险要,山峰下面就是大海。他是名经验丰富的攀岩者,但也会发生马失前蹄的情况,那一次他的安全扣出了问题,一个脚滑没踩住支撑点便掉了下去。

更可怕的是在后头,由于涨潮,他远离了岸边,被一只正在扑捉鱼群的鲸鱼一口气吞了嘴里,他便死死揪着它嘴里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这才没滑进食道,然后想法设法让它嘴巴发痒,就这样,很快地鲸鱼由于嘴痒,一个喷水又给他喷了出来,他竟然死里逃生。

素叶当时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队员讲的经历,但又想着,现在的这头杀人鲸是经过驯化的,一来性子应该没那么烈,二来一旦她被喷了出来,她一定会被撞在岸边的座椅上,那到时候她不死也残了,因为这里不是大海,鲸鱼的喷力足可以丧命。

她深信驯养员会想法设法让鲸鱼张嘴,所以唯一做的就是保持冷静,不要乱动,等待。

可真正出来后,她的双腿还是软了。

“除了我的头很晕。”素叶又补上了句。

馆长这才放下心。

年柏彦的脸色难看极了,担惊受怕过后就只剩下愤怒,盯着素叶,像是盯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孩子,良久后看向馆长,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妻子给大家添麻烦了。”

素叶看出他紧绷的神情,也赶紧起身,但双脚发软了,只能紧紧抱着年柏彦的一只胳膊做支撑,然后给诸位一一道歉。

年柏彦皱着眉头,腾出只手臂圈着她。

岸边正在搁浅的杀人鲸发出一声叫,像小孩子似的。

却听见驯养员十分严肃地对它喝道,“不。”

发生什么事了?

素叶好奇地探头去看。

杀人鲸又发出另一声,不同于刚刚,但听着有点委屈。

驯养员吹了哨子,十分严苛。

杀人鲸便重新回到了水里。

素叶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事。

驯养员跟她解释说,杀人鲸每次成功表演完,他们都会奖赏它们很多金针鱼,这也是驯化的必然手段,表现得好,奖励就越多。刚刚那头杀人鲸是在跟他们索要食物,被他拒绝了。

素叶觉得它有点可怜了。

“发生了这种事后绝对不能给它奖励,鲸鱼也是有智商的,在它认为这是一次表演,如果我给了它奖励,它便认为自己的行为没错,那么还会有下一次类似情况发生,我不给它奖励,是要让它知道,它刚刚是犯了错,以后不能再犯。”驯养员跟素叶解释。

素叶看着还在水面上轻轻徘徊的鲸鱼,觉得它像个没讨到糖的小孩子似的,忍不住说了句,“要不然给它一些吃的吧,怪可怜的。”

驯养员摇头。

年柏彦则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揪着她,压低了嗓音,“没规矩不成方圆,素叶,你真是欠揍了。”

“年柏彦——”

“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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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素叶被年柏彦带回了酒店。

然后,年柏彦进了办公区处理事情,素叶被扔在一旁不管不闻了。

回酒店的路上,年柏彦就一直绷着个脸,回到酒店后又一头钻进了书房,弄得素叶有点手足无措了。

看了一会儿电视,直到被电视里介绍地中海美食的栏目馋得流出口水了后,素叶才鼓足勇气行动。

鉴于他在生气,素叶特意磨了一杯咖啡,准备精心伺候着,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面没动静。

素叶心一沉,完了,看来情况不妙。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从一条缝儿里窥视里面的情况。

电脑前的年柏彦抬了一下眼,淡然地扫了下门边,不做声响地继续处理公事。

素叶硬着头皮进来,献媚地将咖啡轻轻放在他跟前,“我亲手磨的咖啡,你尝尝呗。”她素叶向来不会这么低声下气,能做到这点,无非是如下两个原因:第一,她需要有人替她埋单;第二,她真心感到错了。

现在的她,后者原因大于前者。

不过……

她很清楚,这是蜜月之行,要是年柏彦一怒之下改了主意,那么这场旅行有始无终的多可惜,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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