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一夜之间!”李承恩震惊地重复着刀郎的话。
“是啊,隆武大哥对我说,对方只来了一个年轻人和一口棺材。”
“棺材?”
“就是棺材,隆武大哥说道棺材的时候就犯了病,精神失常,最后只是大叫‘怪物’‘怪物’!‘不要打开’,‘不要打开’!我只能把他送到医院。”
“棺材里的怪物!?”李承恩心中一惊,想到了x市西门医院那只僵尸。
这时候刀郎目光渐渐涣散,又开始咳嗽起来,他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金色的钥匙,看着钥匙突然笑了起来:“可笑啊……咳咳,我这一辈子表面上风风光光,是**社团老大,但其实是帮人做苦力的打工仔……咳咳……”说着一边笑一边咳嗽不已,大量的血从他喉咙里咳出,把脸上、胸口上全部染成血红色,渐渐地没有了声息。
李承恩回头看看刀狼,深呼吸一口,把他手中的金色钥匙拿在了手里。
李承恩开车在海滨路长飞驰,却见前面弯道上有警车拦截,不等警察喊话,一个急转,掉头就跑,不一会儿,就听见身后警车追来的声音。他发现附近的道路很熟悉,记忆中一搜寻,得知了自己的所在,立即关上车灯,寻着记忆中的道路向路边的林地中开去。
汽车在林中黑灯瞎火的乱闯,一条坚硬的树枝划过李承恩的脸颊,顿时鲜血淋漓。他也顾不上去擦脸上的鲜血,穿过树林后将汽车停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也不理刀狼的尸体,跳到车后抱起王志武,向一个破旧的小区跑去。
阿颜穿着粉色的衬衫和红色的凉拖鞋从浴室里出来,一个畅快的热水浴让她的精神好了不少。她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从早上一直忙到傍晚,王威见她太累,就主动放了她的假。她回家之后就倒在了床上,之后却又始终睡不安稳,恶梦连连,一会儿梦到大傻被打死,一会儿梦到李承恩坐牢,惊醒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湿透,而且肚子饿的厉害。
阿颜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慢慢踱进厨房,打开煤气,却又似乎忘记了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愣愣的看着窗外出了神。直到鼻子里问道煤气的味道,才猛然惊觉,连忙关掉煤气,推开窗户,用手上的毛巾不停的扇动。
这时候“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阿颜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谁会来呢?
“谁……谁啊?”她小声地问道。
“阿颜吗?是我,快开门。”门外的声音很轻,但却是那么熟悉。
不可能!难道我还没有睡醒吗?阿颜拍拍自己的脸,心中惊诧万分,双脚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门边。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只见满脸是血的李承恩抱着一个人钻了进来,阿颜吃惊地睁大眼睛,连忙退到一旁,双手举在胸前,紧紧地拧着毛巾。
李承恩将手中的人放在木制长椅上,飞快地关上门,进屋将每间房屋的窗帘都拉上,然后才走到客厅,对着还在发傻的阿颜咧嘴一笑:“我来还你医药费来了。”
阿颜这才看清长椅上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的面目,惊呼一声:“武哥!”
“我们被警察盯上了,没地方去,只好在你这儿避避风,”李承恩说道。
“避什么风?我也是警察,你不怕我抓你么?”
“嘿嘿,我知道你不会。”
阿颜不说话了。
“你放心,如果警察找上来,你就说我是你抓的,还可以邀功哦。”李承恩说完咧嘴一笑。
“我是那种人么?”阿颜抗议道,抬眼偷看李承恩,却是一惊,“你脸上流血了,等一下。”说完踩着拖鞋“噼噼啪啪”地跑进卧室,不一会儿又拎着那只大医药箱跑出来。
“我自己来。”李承恩上前想打开箱子。
“站着别动,”阿颜拿出消毒药水和棉签。
李承恩照做。只觉得脸上一凉,鼻子里闻到一股酒精的味道。
“蹲下来一点,手都酸了。”阿颜说。
李承恩笑了笑,随即蹲下身子,鼻子里又闻到一股洗发水的香味。他转眼一看,阿颜满脸专注,小嘴微张,湿润的头发顺在耳边。她娇小的身上套着一件粉色的衬衫,但是衬衫明显短小,手臂一抬的时候,不仅光洁溜溜的大腿一览无遗,连天蓝色的小内裤也暴露出来。
李承恩转眼望着天花板,问道:“阿颜,这衬衫是你的吗?”
“当然是,我小时候……”阿颜突然停了下来,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飞快地放下手中的棉签和药水,“噼噼啪啪”地跑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李承恩哈哈一笑:“我都说我自己来嘛。”说完拿起棉签和药水走进洗手间。
好一会儿,阿颜才又开门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蓝色休闲体恤和灰色外套,下面是牛仔长裤和茶色的休闲皮鞋。她脸颊有些发红,一言不发地走到武哥旁边,俯下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这时候李承恩从洗手间出来,脸上的血迹已经没有了,表情却很奇怪:“阿颜,”他说道,“你过来帮我看看,我觉得有些奇怪。”
“我不看!”阿颜干脆地说道,“我很忙,要看你自己看。”
李承恩不说话了。
阿颜好奇地回过头,只见李承恩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摸了又摸。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