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一想,不提我们打交道以来,原夕争的表现一贯机警,耳聪目明,单论他若是当晚杀了天望,还能那么一觉睡到大天亮么?陈昂文连连跺脚,道:我不知道是谁要原夕争的命,但你们却硬是中了人家的圈套,不但白白送了一个天望,还要去做人家的刀斧手。

楚暠与楚昪一愣,楚昪啊呀了一声,道:会不会是因为那晚我用了天府的断筋消魂香,原夕争是无力阻止隔壁杀人。

陈昂文劈头就是一句,道:你用价值千金的香去栽赃原夕争,不如当时就要了原夕争的命呢!

楚暠见楚昪被陈昂文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只好出口回护道:舅舅,六弟也是为了帮我。

陈昂文也觉得自己有一点过分,缓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原夕争是万万不能让他活着了。但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有人要他死,我们可以乘机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这原夕争到底是招惹了何方的神圣?

曾经盛名远播的原家子卿jiān_shā名动京城的舞娘蔡姬一案自然是瞒不住的,一时之间传得大街小巷人人皆知。很快就从原氏的商院传到了原炟的耳朵里,把原炟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原炟沉思了片刻,道:这个消息无论如何不能让原夕争的母亲知道,去把原缘给我叫来。

第十四章

不过片刻,原缘已经面色苍白地来了,他思虑再三,终于还是道:大哥,我看子卿是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原炟叹气道:我如何不知道,子卿虽心高气傲,但其实心底柔软,岂会为一个舞娘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

原缘道:我今天就带钱去都城打点。

原炟手一扬,道:不可,这个人能用这种方法将子卿送入大牢,必定另有所图。你想想,子卿两手空空,他有什么可图的?

原缘双眉一动,道:莫非是……想要挟我们原家?

我怕就怕这点啊。原炟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我们本来是好好地经营盐业,但朝里无端端地冒出来一个盐使的位置,让十几位皇子的头都抢破了。

原缘道:那族长可想好支持某个皇子了没有?

论实力自然是荣王。

原缘跺着脚,道:大哥,荣王实力再强,可他也没能爬到太子的位置上去,你又何必急着表态!

原炟叹气道:以荣王的个性,真是由不得你有半点退避啊,我其实并未将话说实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原缘坐立不安地道,陷害子卿只怕是第一步啊?

原炟道:这样吧,你跑一趟梁王府,我去一趟荣王府。

原缘立即起身,道:我这就去梁王那里!他毕竟与我原家有联姻,子卿对梁王妃一向不薄,这件事情我想他们是会帮忙的。

原炟见他要走,突然又叫住了他,道:倘使梁王提起盐使这个位置……你就跟他说,我会再考虑的。

原缘听了,满面羞惭,道:大哥,都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庶子叫你为难了。

子卿是我们原家的子弟,我这个当族长保护他也是份所应当,你去吧!原炟挥了挥手。

原炟自己则是准备了几份大礼,正准备上车,原宛如冲了上来,道:爹……

她还未说话,原炟就皱眉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没看我在干什么吗?倘若你想帮忙,就闭紧嘴巴,别给你爹惹祸。

原宛如立马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冲着她爹用手狠狠指了指自己抿得死死的嘴巴。

原炟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跳上马车,直奔荣王府而去。

原宛如直到自己父亲的马车完全没了影子,才往村里走去,没走几步就被一人一把拽住。

只见原母被绿竹搀着,满面苍白地问她,道:子卿出事了,这是真的吗?

原宛如大惊,道:谁告诉你的?!她一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母整个人瘫了下来,原宛如与绿竹连忙一人一边将她搀扶进屋,给她灌了两杯茶下去,原母才仿佛回过神来,她一把拽住原宛如道:子卿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他从小老实本份。

我当然相信子卿哥哥,我爹也相信,他已经去京城打点了,相信子卿哥哥很快就会洗清冤屈出狱的。原宛如用手搭在原母的肩头安慰道。

原母感激涕零,她手足无措,突然给原宛如跪下,道:老妇替子卿谢过族长大恩了。

原宛如吓得也只好跪下,与原母面对面,道:您这不是折我的福吗?

原母放声大哭,原宛如将她搂在怀里,瘪了瘪小嘴,心想今年的事真是特别多,从哪里开始的呢,似乎是……从那两个人来原村之后,清静的原村就再也没有清静过。

原缘是足足候了两个多时辰,才算见到了让青湘搀扶而出的曾楚瑜。

草民原缘叩见王妃娘娘。原缘说着趴下给曾楚瑜叩了个头。

虽然隔了年之后,便是日日春暖,但是曾楚瑜依然是孤裘加身,仿佛弱不胜寒,她柔和地道:原叔叔是自家人,不用行此大礼,青湘,给原叔叔看座。

青湘利落地拿来了一张椅子,曾楚瑜又淡淡地道:我想跟原叔叔单独聊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青湘应了一声,便退去了。

原缘坐了一下来,才叹息了一声道:楚瑜,你可知道子卿遭冤狱了么?

曾楚瑜一脸震惊,道:叔叔,子卿哥哥怎么了?

原缘见曾楚瑜两眼圆睁,便叹道:唉,你看我,你是深处内室的娘娘,如何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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