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琳达不在家哦,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你们在她家动手动脚……所以,一切等她回来了再说,就请大家……先睡个觉吧,就请当做一次,不是那么久远的旅行。”
……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
大家都听不到的声音,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这里说的可不是物理上的声音,而是灵魂上的。蝴蝶在说什么?大树在说什么?他们一点也听不到。
而这些,则是我只要想,就能知道的东西。
而之后,我发现了我有更神奇的能力。
我的身旁经常有着小动物围着我转,别人认为我有德鲁依的天赋,只有我知道才不是那么回事。我污染了它们的精神,控制了它们的ròu_tǐ,这才是我做的事。
甚至……我能不能更进一步?
我将我的眼睛对准了最近的路人。
“嗯?看我吗?沙夏?”
‘可恶,这个小孩子的天赋真是令人嫉妒。’
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可以窥视他人的内心。
操控他们?也可以的吧?
并没有去试验,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说来真是搞笑,那个梦,我至今相信着。
那是一个人……只能说残破了吧,他的四肢被什么东西钉在石壁上,向着面前的那个东西诉说着“善”。
“你一定没试过吧,纯粹的善意,毫无疑问的帮助,没有代价的努力,你一定没试过吧。”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没试过!”
“因为你的眼神,那种毁灭世界的眼神太棒了,只有没尝试过这些的人才有的东西,完全的不相信世界,随意毁灭一切的感觉。”
但是,他说,你真的不想试试吗?所谓的善?善良的极意?
邪神答应了要实现他一个愿望,笑着看着他祈求生命,但事情超过了它的想象,那个旅者向他讲述善意。
本来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个邪神,感兴趣了。
旅者要追寻最大的善,真正的,可以拯救一切的善意,他还没有把这个伟大的梦想完全说完就死了,他带着微笑去世,仿佛已经见到了这个“邪神”将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
杀死了自己,清洗记忆洗涤灵魂,差点连ròu_tǐ都废弃掉。
最后变成了沙夏,这就是自己的能力的来历。
邪神尽管这么做了,但他没有扭曲沙夏的意志,他可以做到,他只是留下了这段影像,让沙夏自己判断。
“啊——啊啊————”
怎么……没有想到?
沙夏之前是迷茫的,这种可怕的能力不应该由小孩子来掌控,但是他现在好像找到了路。
他在梦里听完了旅者的演说,他在现实中决定了。
对啊,就是这样,我要去寻找善的极致,我要去寻找真正的善。
这将是我一生的信条。
那一年的自己,大概是……七岁吧。
哈啊……
都说漫长的跋涉和寒冬的烈风是好伙伴,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
在旅行的路上,沙夏不知道报废了多少件这样的黑色长袍,尽量让寒风能从他那夺走的热量更少些。
尽管已经不能再多了,一场雪崩毁掉了家乡,并把它永远的埋在了十数米深的雪底,随后来到的低温杀死了幸存下来的所有人,除了他。
整个村庄,只有他一个人活着了,而现在,寒冬也要收回这最后一个幸存者的生命,尽管它做不到。
“听说有句谚语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后福在哪呢…”
他离开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到底多少天呢?他也没记。
不过,路上的人类聚集地,没有一个愿意收留他的。
原因就在于他的这个身体。
是邪神。
毫无疑问,污染性、迷惑性和能量亲和等等的一切检定,都判断他的身体是邪神。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有着人类的“心”,但谁知道这是不是邪神的新把戏,谁都不想收留一个定时炸弹,还是核弹的那种。
这片大陆对于邪神是无法忍受的,没有当场杀死他已经是看在他还正常的面子上。
这段时间已经有一些“猎人”开始追杀他,不过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强了,强到那边那个,准备施展lv1猛狼扑杀的,饥饿的野狼也——
“去,给我找个果子吃。”
“汪呜!”
在一句话之下变成了哈士奇。
那边被原野狼扑杀,差点变成食物的小孩注意到了这个人。
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兜帽紧紧的盖住头,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凭一点樱唇和纤细的身形猜出她大概是个女孩子。
这个小孩还没有从劫后余生中缓过神,就听到了那人的声音。
“去吧,回家吧,你的亲人应该等急了。”
“是,大姐姐。”
沙夏看着双眼无神的小孩一路小跑的离开,顺便给他套了个威慑野兽,感叹一下居然又被认错性别。
然后吃了口野狼叼过来的,不知名的野果。
他不需要鉴别毒素,这个身体会替他解毒。
单论精神和灵魂的强度,沙夏大概已经处于十八级了。
三口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