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知道与否?
原来,真的不是他的错,错只错在,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发生。
“爷当初为何不解释?”任她那样误会他,怪他,甚至恨他。
“解释什么,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他就是这样,只要是他觉得认为是自己的责任的,绝不推卸,也不辩驳,只是默默地承担着。
“那是爷觉得没必要,可是有时候,一个解释可以让人少走些弯路,就好比我们,兜兜转转,这才真正在一起。而且,解释可以让对方舒服些。”她悄悄瞥了他一眼,后面说得很小声。
忽然,她的衣襟被轻轻扯开,她低呼,伸手抓住,“爷要做什么?”
“解衣裳。”他很认真地回答,然后低声问,“爷解释了,舒服吗?”
她脸色刷红,他居然这样来理解她的话!
“爷,别……你在宫里说过,有问必答的。”她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爷说的是回府后。”他低笑,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后颈,声音暧昧得酥骨。
“爷……”
她伸手去阻止,可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得逞了。
一路上,她软在他怀里,晕乎乎的,完全忘记自己想要问什么了。
直到马车停下,直到低柔的轻笑响起,她才缓缓睁开双眸,双颊红扑扑的。
对上他含笑的凤眸,脸颊又是一阵发烫,低头拉了下被他扯乱的衣裳。
熟悉的河风气息,她知道,马车已经停在幽府门外了。
他伸手帮她,她恼得一手拍开,迅速整理好衣裳,又摸了摸头发有没有乱,这才放心,让到边上,让他先出去。
他却是一动不动。
她蹙眉,“爷,不下车吗?”
他笑,倾身靠近她,把歪了的簪子重新帮她插好,“爷也想同你回房好好温存温存,可惜……爷天生劳碌命。”
“可是……”她担心地看着他的身子。
“担心爷身子不好?要不,爷今夜证明给你看?”他笑得眉眼全开。
她羞恼一瞪,“正事要紧,爷去忙吧。”
说着,推开他,起身要下车。
他却又一把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小挽儿,爷还真想把你拴在裤腰带上。”
风挽裳没有挣扎,也紧紧回抱住他。
这种感觉,她懂。
好不容易逃出鬼门关,她也想好好抱抱他,好好说说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打扰,就那样静静地安抚彼此受惊的心。
可是,不行。
撑过了这一关,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刻。
她怎能任性地去绊住他的脚步,绊住他苦撑多年的大计。
即使她再想他陪着,也不能。
轻轻退开他的怀抱,温柔浅笑,“爷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不会又跑掉?”他挑眉,开始翻旧账。
她羞惭,“绝对不会了。”只差没举手发誓。
他低笑,抬手抚过她的脸,“还是这么蠢。”
不欺负她,欺负谁。
“还好爷方才做的,也够爷回味半天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轻声呢喃。
她怔了下,顿时脸蛋通红,赶紧推开他,撩开车帘出去,要不然真的羞不欲生了。
看着那像小兔子一样逃离的身影,马车里的男子笑得很开怀,也很温柔。
幽府的禁军和缉异卫早已撤得一干二净了,站在府门外恭迎的霍靖,一看到主母回来,立即上前伺候。
风挽裳站定后,放下裙摆,抬头,就看到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撩起车帘,凤眸凝视着她,半响,吩咐霍靖,“好好伺候着。”
“奴才明白。”霍靖躬身回应。
他又看向她,“等爷回来用晚膳。”
“好,我会做爷爱吃的菜,这次,希望爷别再浪费了。”她笑道。
“确实,便宜某人了。”他轻笑,放下车帘,眼神还与她对视,直到车帘彻底阻断两人胶着的目光。
马车调转,离去。
她站在那里一直目送,直到消失不见,心里隐隐有些落寞。
不止今日忙,接下来只怕会更忙。
这两日虽然很危险,让人惶惶不安,却也是他们能时刻相伴的时候。
“夫人,您别担心,一切都雨过天晴了,未来日子还长着呢。”霍靖看出她心情落寞,便笑着安慰。
是的,一切都雨过天晴了。
过了这一关,相信再也没什么能难倒他们家的爷了。
可是……
“夫人,爷当真不是族长和族长夫人的孩子吗?”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真的吓傻了。
原本还未弄清怎么多出来一位小姐,突然又说爷不是二十一年前的那个少爷?
风挽裳收回视线,看了看霍靖,又看了看四周,道,“进府再说。”
“是。”霍靖恭敬地点头,随她一道入府。
府里,所有人都在忙碌,忙着收拾被禁军缉异卫弄得乌烟瘴气的幽府,他们的家。
瞧见主母回来,个个喜笑颜开地行礼恭迎。
她一一颔首而过,走到后花园,走在环湖边上,她才停下脚步,回答霍靖方才的话。
“霍总管,他是不是琅琊族的,很重要吗?”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霍靖突然才想到自己问的有多伤人。
“他这些年为大家所做的,大家有目共睹,这次还险些搭上性命,难道,你们会因为他不是,就不要他们当你们的爷了?”若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