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被看得越发不自在,指了指自己做的那道菜:“是不是很难吃啊?”
陆承曜摇摇头,往她几乎没动过的那碗米饭看了眼:“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啊。我下班前在公司刚喝了下午茶,还很饱。”
陆承曜点点头,没再说话,随便扒了两口饭,也放下了碗筷。
秦依看他也没吃上几口,指了指桌上的菜:“你怎么也不吃了,还有很多菜。”
“吃饱了。”陆承曜已经开始动手收拾餐具。
秦依想起刚开门时他脸色隐隐有些苍白,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看你脸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有点小发烧。”说话间陆承曜已经站起身,端起收好的碗筷要送厨房去。
秦依不好意思让病人动手,主动伸手想要接过:“我来吧。”
“我来就行。”陆承曜转身回了厨房。
秦依摸摸鼻子不好跟上,往他背影看了眼,默默回沙发上坐好,正襟危坐的样子,在陆承曜这边她连坐都不敢太随意。
陆承曜没一会儿就从厨房出来了,高大的身子往沙发上一坐时,秦依一颗心莫名跟着下陷的沙发往上提。
刚才一起做饭吃饭还有别的事忙分散注意力,如今两个人都闲下来了秦依满心的不自在,尤其是陆承曜还在看她,他就这么一只手随意地撑在沙发背上,支着头,偏头看她,眼眸平静幽深,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
秦依觉得自己此刻就跟古代洞房花烛夜里的新娘子,顶着个红盖头正襟危坐地坐在一边,满心忐忑。
这样的比喻让秦依觉得羞耻play,她轻咳了声,假装不经意地拿起手机看了眼,然后转头朝陆承曜客气笑笑:“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今晚谢谢你的晚餐。”
说话间人赶紧站了起身,绕过沙发想走,一直没说话的陆承曜突然伸出了手,拉住了她的右小臂,力道有些重,秦依被拉着重新跌回了沙发上,还是跌坐在了陆承曜的大腿上。
秦依整个人都懵了,手忙脚乱地扶着沙发背想要起身,没想着陆承曜勾着她的腰突然翻了身,她从坐在他大腿上变成被反压在了沙发上,陆承曜整个身子绵绵实实地将她压抵在了沙发上,一只手臂绕过她的颈后扶着她的头,一只手臂勾着她的腰,正在看她,一瞬不瞬的,黑眸深沉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