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慕问天直接将奏折摔倒了慕天南的脸上，“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慕天南低着头，“儿臣知道。[看本书请到
慕问天恨铁不成钢得看着慕天南，“这天下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莫非你忘记了，朕现在还是天子。朕有权利决定那个女人的生死。”
“父皇，你可曾问过儿臣是否想要？”
慕天南陡然抬起头来看着慕问天，“况且这句话，只怕父皇也对三弟说过吧？”
只这一句话，慕天南气得浑身发抖，“你再说一遍！”
慕天南面不改色得说道，“儿臣知道父皇得制衡之道，可我什么都愿意放弃，不愿意放弃她。难道父皇当年对母后不是如此么？”
一说到华蓉，慕问天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当年他确实如此，跪在先皇的面前求亲，先皇也说若是娶了华家的女儿就不能继承皇位，自己是怎么说来着？
既要美人，也要江山。
最后，江山美人都是自己。可他也才明白，先皇叹气说得的那句话，江山与美人是不可兼得的。这天下，想要好好守着，又谈何容易呢？ 可他这个儿子却与当年的自己一样。
“慕天南，你可想清楚了？”慕问天揉了揉自己疲惫的额头，冷声朝着慕天南问道，“如今西戎来使，自然是为了和亲的事情。”
“儿臣知道。”
“那你可知道为为何要选择沈家的那个丫头？”第一次慕问天这般对着慕天南说起来。
慕天南摇了摇头，“儿臣不知。”
“难道你认为朕只是为了让她离开你么？哼……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和她了。西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据朕得到的消息，这个墨渊表面上不理朝政，可朝中的大事全部都需要他点头，皇上相当于是个摆设。如今他来和亲，一来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二来只怕也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实力。而沈家的那个丫头颇有几分才智，朕相信若是她应该可以摆平这件事情。”
慕问天轻声说完，紧盯着慕天南，“你认为朕在这个位置上，什么更重要？你的情情爱爱还是这江山安稳？”
慕天南诧异得朝着慕问天看去，他从未见过这般疲惫的慕问天。
“霓裳太小了，而且性子骄纵。( 身就是公主，若是将她嫁过去，只怕西戎的皇帝以为我们是支持墨渊的；可其他人……你认为谁最合适？”
这句话直接将慕天南问住了，他知道父亲慕问天说得很对，这件事情若是交给沈云素去做的话，定然能够做得到。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父亲。
在其位谋其政，父亲只是坐在皇位上所以才会关心这个结果。
可他不，他只想关心一个人，难道这样就错了？
慕问天看着慕天南的样子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同样问过慕天熵，他给出的答案是，为了江山稳定。
说起来，慕天熵着实要比幕天南更适合坐上这个位置。
慕问天挥了挥手，就让慕天南走了出去。
慕天南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沈云素生病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毕竟云裳公主来信让她进宫，她都推掉了。
众人都不知为何，太后如今特别喜欢沈云素，经常让云裳公主以她的名义将沈云素叫进宫中陪她，其实不过是念经礼佛，即便是这样她也更得太后的心。
后宫的人一看沈云素这般受宠，便都学着沈云素的样子开始给太后抄写起经文来，只是不管是谁，太后一律看都不看就直接给放下了。
“梁公公，这可是真的？”张嬷嬷一听沈云素生病了，就忍不住担心起来，却没有想到梁公公似乎比她还要担心。
“这不怎么的，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了。只说是从华家回去之后就病了，而且如今身子越来越差，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梁公公叹了一口气，“这事儿可怎么给主子说啊？”
张嬷嬷也叹了一口气，她们都知道沈云素深得太后喜爱的原因，只有等到沈云素来的时候太后的脸上才会露出笑容来。
“好了，好了，别让太后知道了。”梁公公轻声说道，却没有想到之前的话都落在了太后的耳中。
“进来吧。”
梁公公和张嬷嬷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推门进去。
“云素呢？”
张嬷嬷看了一眼梁公公，梁公公这才站出来说道，“启禀主子，那沈家小姐如今有些事情走不开。”
“不是说生病了么？”太后轻声问道，这几****总觉得心中不安，想来应该也是沈云素生病的原因。
“梁公公，你带个太医去看看。”太后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想到了沈云素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心中有无数的念头闪过，但还是很快就被自己给掐灭了。
有些事情，不说破更好。
沈云素生病之后这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可就是不见好。
“小姐，你作何又起来了？”青梅一进屋就看到了沈云素坐在床上，她急忙上前想要将沈云素扶着躺下来，却没有想到沈云素摆了摆手，“我这是怎么了？”
她这几日总是无端端就陷入昏迷，等到醒来之后就会将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奴婢也不知道，这大夫来的不少，可就是没人知道您怎么了。”青梅看着沈云素越来越虚弱的身影，声音中也快要带上哭腔了，“小姐，今日梁公公也带着太医来了，可太医也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