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不透的人，越是让人想要靠近。
应该说，慕问天对皇后的态度这般好，也是有这样的一个原因。
“皇上驾到。”
听到外面的通传声，华蓉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看着宫门口，一双美目微微睁圆，等着出现的那个人。
“你们都下去吧。”
华蓉看到慕问天出现，这才挥了挥手。慕问天听到华蓉的话，只点了点头，那群宫人就鱼贯而出。
“坐吧。”
华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也没有起身行礼，就如同一个平常的妻子一般。慕问天也卸下了自己身上的疲惫，坐在了华蓉的身边，“南儿找到了我的勤政殿内，你可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跟我说什么？”
华蓉的面色不变，就连手中倒茶的动作都没有停顿，“难道你当年不是这样的么？”
“我怎么和他一样？”慕问天捏住了华蓉的手，却被华蓉一把挣开，“先喝茶。”
慕问天看着华蓉平淡的脸庞，轻声说道，“好。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喝过你泡的茶了，真是怀念啊。”
这样的两个人若不是知道的话，谁都不会相信这般平静如同老夫妻的两个人竟然是众人眼中势同水火的皇上和皇后两个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
华蓉喝了一口茶，微微皱了皱眉，再看慕问天，却看到他笑了起来，脸上有了当年才看到他的时候的温暖。
“南疆是必须要去的。”慕问天放下了茶杯，“军队的威信必须建立起来。”慕问天说完这句话，看着华蓉的脸色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知道的，其实我也不愿意让他去南疆，那里危险重重。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能够体现他的能力。况且，沈家的老三我也看到了，着实是配不上南儿，太过于聪明的女人反倒是根刺。我赞同两广总督的女儿，他手中有权利，又能够把握整个两广，若是有了他的支持……”
慕问天此时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只是在为了自己的儿子打算着未来，却没有想到华蓉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到底怎么想的？”慕问天没有得到华蓉的回答，忍不住问道。
“我倒是蛮喜欢沈家那个老三的，是个聪明懂事儿的。”
华蓉看着慕问天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南儿的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你的身体……”
慕问天睁大了眼睛看着华蓉，却没有想到华蓉露出了一丝心疼来，“我早就知道了。虽然你一直瞒着我，可这种事情岂是瞒得住的？”
这么多年，华蓉何时这般关心过慕问天呢？
慕问天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身子也轻飘飘了起来。再看向华蓉的时候，面色也变得更加温柔了起来，只是华蓉下一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件事情就让南儿自己处理。再说了，将来若是继承了皇位，他连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更何谈守好这江山？若是如此的话，还不如这个位置就不让他来坐。”
华蓉的话却是出乎慕问天的意料，可这一切又都在情理之中，这种话本来就像是她会说的话。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只点了点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先这样吧。”
慕问天继续说道，“只是朕得到消息，太后那边儿快要有动作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华蓉看着慕问天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微笑，就这样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当年飞扬时候才有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