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儿的嗓子疼得无法动弹,沈於顺着把商楚儿的身子推回到床上,又迅速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却又重新端了一碗新的黑褐色的药汁,走到床前。

“菀小姐,我不想强行把药灌下去”说话的沈於把药递到商楚儿的面前。

商楚儿这次没有拒绝,直接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沈於看着干净的碗底,冷笑一声,没说什么,接过碗,然后独自坐到窗户边上,对着一副围棋看的出神,没有在搭理床上的商楚儿,他的职责只要商楚儿不跨出一步自己的视线,至于其他的,比如现在在床上痛的痉挛的商楚儿,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连一眼的懒得看。

喝了药的商楚儿只觉得嗓子更痛,在一路蔓延到大脑,她曾经因为熬夜而偏头痛,但这次的痛,是从来没有过,商楚儿强忍着泪水不让留下,眼睛却依旧模糊了一片,模糊中,看见到窗前的那个男人,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眼皮渐渐沉重,痛感麻木,彻底的昏厥过去。

这时的沈於才回头看了商楚儿,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脸色苍透,额前的发有些凌乱。

闭住眼睛的商楚儿果然和池晚简直像一个人,但睁开眼睛却又成了另一个人。

沈於看了一会,然后继续看着自己面前的围棋。

这时,门突然开了。

沈於抬头站起了身子,声音依旧清淡,“池老先生,你的外孙女睡着了”

而商楚儿眼中一直认为的这个老男人,不是别人,就是池晚的母亲,却也是商楚儿的外公,池中天。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商楚儿有很多事几乎全都不知。

“她真是和池晚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睛…就算是大海捞针,她也会是人海中最为醒目的那个人,呵呵…”

池中天看着商楚儿昏厥的沉睡,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和贪婪。

沈於看着商楚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处理干净没有?”

“嗯,顾子衍近期内是不会怀疑到您的身上,但是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毕竟…还有一个申凌硕”

池中天老眼一眯,看着商楚儿的脸冷哼一声,“简直就是和池晚一个样,当初我让池晚那丫头勾搭上申宗林,她不干,可最后竟然背着我和季家那个小子搞到一起,我看着季家在金融市场上的势力不可小觑,让那丫头玩玩那小子就行了,谁知道给我搞回来季年的孩子!麻烦一大堆,有了这个季菀,简直就是后患无穷,要不然我怎么会被季年逼迫了整整五年!”

“可…季年现在连自身都顾不了了”沈於说了一句,池中天突然大笑了一声,“这还得感谢我那个宝贝女儿,季年那小子谁都不信,连自己的父母都不会全信,但对我那个宝贝女儿池晚却是深信不疑,不然他的身子怎么会垮,哈哈……”

沈於再次看向商楚儿,“可是,据说…季年自从十几年前被季家带走后,可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还是要小心为上”

“哈哈…所以,我现在没了池晚,却把他的女儿拴在身边,我倒要看他季年是要女儿还是要他自己的命!”

沈於冷笑一声,意思不言而喻,只觉得由商楚儿代替了池晚,是在合适不过…

晚上八点。

商楚儿从疼痛中醒来,眼睛干涩难受,但嗓子却比之前好了很多,没有了针扎的痛感。

房间只开着一个灯,有些暗。

商楚儿慢慢的爬起身子,在看到窗前一直坐着的男人时,明明知道是他,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

沈於从池中天走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坐着,在窗户边上一直看着沉睡中的商楚儿,直到商楚儿醒来,他的目光仍没有移开,没有什么心理变化,就只是坐着有些无聊而已,索性就一直盯着看。

对上商楚儿朦胧的视线,沈於突然起身了,“要喝水么?”

商楚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沈於端了一杯温水过来放到桌上。

“谢谢”

“不用”

客气却又不客气的寒暄,只有自己最清楚明白。

沈於看着商楚儿端起水杯就开始大口大口喝着水,似乎是渴的要命。

商楚儿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起之前来说已经好多了。

“饿了么?”

“嗯”

“好,你等着”

沈於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商楚儿看着沈於走了出去,立马下了床,跑到窗户前看着外边,外边的太都黑了,还有这到底是哪里?

商楚儿开始翻东西,试图能找的到电话,可这间房子里,就一张床,窗前有一张桌子外,在什么也没有了。

商楚儿走到窗前,看到了那副围棋,虽然她不太会下,不过最起码她知道围棋的黑白两子,以围地多者胜,围棋上的白子几乎把黑子围的水泄不通,但似乎又不是…

“有兴趣?”

沈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近了自己的身边,商楚儿心一惊,警惕的看着沈於,看着他手上的饭之后,“没兴趣”

沈於没有多说什么,还是走到窗前坐着,看着商楚儿吃饭。

商楚儿视而不见,而她确实饿了。

“这是你买的饭?”

“嗯”

“哦,在哪里买的?”

沈於突然顿住,又冷笑一声,看着商楚儿那双眼睛,一幅很无知的样子问着好似无知的话,简直像极了季年,真不愧是父女。

商楚儿看着他闭口不言的样子,没有在问,却是专心的吃着饭,只觉得沈於的警惕性比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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