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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瑾听到他这翻话时,人已站于门旁,此时蓦然回首,却是怒目相视。
“你说直到我出现,梁晴嫁给了秦士秋你才发觉自个儿爱我,难道,一次次地将我推开,一次次在我最需要有人在身旁的时候,你不断的走向梁晴,这便是你对我的爱?若你的爱便是让我不断的受伤,那这份情意,我不要也罢。”
李旭望去,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左颊上还有一道淡淡的伤痕,粉嫩的新肌肤因与原本的肤色不同而显得扎眼,却也不知日后会如何?
这伤痕虽不是他亲手划得,却是她为了救自己而落下的,从此便不难看出她对自己的情意,可现如今他将自己的心剥白在她跟前了,她却不信了。
对于沫瑾的话,他无力反驳,只因她说得句句都是实话,而他也根本无法告诉她,替梁仲保护晴儿,已成为他的一种本能,更何况那时,其实自己根本还不敢去面对自己的真相,而是不停的否决着心中一丝丝将将浮起的情意。
如今,算是他自食其果了。
“我知道,我先前伤你甚深,如今你不再信我,亦是理所当然,只是,沫瑾,只求你再信我一次,随我回宫吧。倘若我再欺你,便让我死于乱箭之下,死无全尸。”
沫瑾怔怔地回头望着站于桌旁的李旭,即便是他对着神灵起誓,她仍是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沫瑾,求你!”
见她迟迟不动声色,他忍不住哀求。
“皇上觉得,我还该信?”末了,她冷冷一笑,“也许,你输得起,但我,却是万万都虚耗不起了。”
她徐徐摇了摇头,仍是无情的拒绝了他的情意。
每一次的希望到最后都变成更深的绝望,如利刃一刀刀的刺在心头,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她真得已经输不起了。
“皇上所思之事,也是百姓之福,不止是尉羌,亦是高光国之幸,所需之处苏沫瑾自会助皇上一臂之力,至于其他的,皇上不必再提了。”
眼见着她又回过头去,李旭上前一步:“我……”
“皇上,请吧。”沫瑾撇头看向门外,下了逐客令。
到了此时,饶是李旭还想说什么,也只能将话咽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屋子。
他后脚踏出门槛,身后的房门啪的就被人关上了,若是他提脚慢些,许是就被夹住了。
沫瑾关上门,返身背靠在门上,长叹了口气。
李旭回首望了望身后紧闭的门扉,良久才默然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去。
有因必有果,只怪自己当初一时糊涂,才种下了这颗苦果。
“看来皇上未能得偿所愿!”将将走到院门口,他便听到赵言戏谑的声调,转头,果然见她一人侧身靠在院门口的墙边,一脸讪讪地望着自己。
虽此时觉得已无心力与她周旋,但他与沫瑾之间,免不得需她从中调剂,便耐下性子侧过身来:“是啊,沫瑾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也怪之前我行事不周,伤了她的心,落得眼下这般为难。”
赵言站直了身子,浅浅一笑:“皇上一道明旨封了沫瑾为皇后,究竟是为了她熙和公主的身份,亦或是真得对她有情。”说着,忽又勾唇讪笑,“好似也不对,昔日皇上对梁晴姑娘的情意,长了眼的都看得出来,要说忽尔对沫瑾生了情意,好像也说不过去。”
李旭被她的话堵得气闷,此时却又不能发怒,只能按下心头的火气,自嘲一笑。
“你说得也对,如今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了,只是我问心无愧,对沫瑾的情意是真是假,苍天可鉴。”李旭正色而言,若眼前站着的是沫瑾,他许是又要指天鸣誓了。
“哦,如此说来,皇上是真得对沫瑾动了情?”
赵言长吁了口气,问道。
“此情绝无二心。”李旭斩钉截铁。
“如此,皇上可要记好今日所言了,倘若日后有负予她,即便你是九五之尊,我也绝不饶你。”
她说罢,转身便往外间走。
李旭听她话中之意,像是要助他,又像是一种警告,一时间不好拿捏,便出声唤住了她:“赵老板是何意?”
已走出一段路的赵言停步回首:“放心,我会替皇上说好话的,皇上还是先回去打理朝政吧。”
李旭一怔,赵言已大步而去。
得了赵言此话,他安心不少,原还担心她不但不肯帮他,还会落井下石,那时他便只有一个惨字可形容了,毕竟,沫瑾可是很听赵言的话的。
今日得了她相助之言,想来他行事也有事半功倍之效。
一想到此,他稍稍宽定了不少,复又回头看了院内的屋门一眼,这才离开。
沫瑾将自个儿闭于门内,分毫不知外头,就在自个儿的院门口,她十分敬重的姐姐赵言已偷偷地将她给“卖”了,只晓得自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不知是因了他的话,还若是……
“啪啪啪。”
拍门声响起,沫瑾动了动,却未即刻开门,心想着难不成又是李旭回来了。
“行了,人早走了,开门吧,是我。”外头,传来的是赵言的声音,她不由松了口气,拉开了房门,将人让了进来。
“他们都走了,如今这里就你我二人,放心吧。”赵言提步迈进门内,边说着边走到桌旁,手里竟还端着点心与茶水,“原本是准备给你大哥享用的,现下就便宜你了。”
说罢,将东西放到了桌上,拎起茶壶先倒了杯茶,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