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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新王登基。 ..
腊月初二,新王大婚。
这两天都是大吉之日,连天气都极好,已是寒风腊月的时节,前几日呼呼的刮西北风,这两日天虽寒,但日头极好。
通城的百姓也被这份喜悦传染,数日都喜气洋洋地扎堆讨论着这两桩大喜事。
沫瑾虽是每日紧闭大门,但消息却还是透过门缝慢慢传了进来,她面上看似无恙,然心里却如提着个水桶,七上八下的晃得厉害,末了,干脆紧闭了房门,连屋子都不踏出去一步。
蓝意和素若如今已随她到了这个苏宅落脚,两人同服侍一个主子,显得清落落的很,手里闲得发慌,就扎堆在园子里布置,只可惜如今寒冬之际,饶是她们挖空了心思,也折腾不出什么花头来,到是蓝意,想起昔日在宫中时的花样儿,便拽着素若又制起什么绢花来。
沫瑾倚在窗口,望着院子里萧索的冬意,心头亦如这天气般的寒冷。
他今日大婚,这喜气便是她掩了房门也关不住的往里透,搅得她意乱心烦。
叹了口气,她径直出了房门,沿着廊下一路缓行。
院子里静悄悄地,到是隐隐能听到院墙外的园子里,素若与蓝意两人的斗嘴声。
她勾了勾唇角,脚下步子未停,径直到了西侧的一间房内,推门而入。
进了门,而后返身关上,迈步进了内室。
其实里头也没什么值钱之物,不过是赵言上回来时,带来的几坛好酒,说是要放在这里, 待哪日留宿于此时,可以拿来解馋。
而今,便让她先拿来灭一灭心头莫名的杂绪吧。
内居窗边搁着一张软榻,她自酒架上取了一小坛的酒,去了上头的封泥,酒香即刻飘了出来,她嗅了嗅,竟也被吊起了肚子里的酒虫,不由迫不及待的饮了起来。
沫瑾向来不是嗜酒之人,只是偶尔陪着赵言饮上几杯,如今也慢慢练出了一些酒量来,一小坛酒下去,竟是丝毫不见醉意。
叹了口气,她转身又拎了两坛,也颇为豪气地舍了小坛子,拎了两坛大的到了榻边,一边看着外头的景致,一边慢慢饮着。
世人都道酒入愁肠愁更愁,然遇上烦琐之事,却总喜借酒消愁,沫瑾也不知今儿个是抱了什么心态才会突然惦记起赵言留在这里的酒,而今烈酒入口,原本一些杂乱的心思,也都被带走了。
难怪总有人喜欢饮酒,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到了最后,沫瑾也不知自个儿到底是饮了多少,也不知后来是如何睡去的,只晓得悠悠醒来之时,耳畔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茫然回神,偏头环视了屋内一周,才发觉声音来自外屋。
即便是缓缓起身,但仍是忍不住头部阵阵地抽痛,她坐在榻旁,口中低呤了一声,良久才收回手,轻蹙着秀眉,看着堆在膝头的锦被,怔了片刻才推开,吸上绣鞋缓慢起身。
“你醒了?”
沫瑾将将行了几步,便听到赵言的声音,抬头果然见她大步走到自个儿身旁,伸手来扶。
“你怎么过来了。”她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却还是熬不住头部的痛楚,又皱起了眉头,连脚下的步子也显得拖拉起来。
“我若再不来,你都快把自个儿给醉死了吧。”赵言说着,双眸扫过一旁的酒架子,上头已空了好几格,粗莫一估计,怕是她喝了不少。
“我不过喝了你几坛子酒,你就舍不得了?”沫瑾勾了唇角虚浮一笑,心中却也后悔自个儿一时贪杯饮多了,现下酒后头疼的痛楚可是将她折腾的够呛。
“我到不是心疼我那些酒,我是心疼素若和蓝意,你都不晓得她们送晚饭去你的屋里,竟没见到你的人,将整个宅子都翻了个遍,才终于在这里寻到你,叫了你半晌都没反应,可是将她们吓着了,这不,你这一昏睡又是**,她们不止叫来了我,还把通城泰半的大夫都给请来了,我看啊,不用多久,那位太子殿下就知道你在这里了。”
“**?”沫瑾顺势看向外头,只觉得照进屋子里的光线明晃晃刺眼的很,她本以为是日头太好,以至于都快日落西山了,还是这般的晃眼,不想自己一场大醉,竟已过了**,这竟是隔天的好日头了。
沫瑾有些怔忪,此时出了内室,看到素若与蓝意一脸凄凄地站于门口,而一旁的桌边,梁仲端着茶盏着,看到她出来,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复又回过头去,而旁侧的素若两人越发的懦懦怯怯起来。
看来,大哥是生自个儿的气了,只是,平素里赵言也时常饮酒,自也有醉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大哥也不是没撞见过,然这一回,换到她身上了,大哥这脸色果然都不一样了。
“大哥,您来了啊。”没法子,沫瑾只能徐徐走到桌旁,轻唤了一声,然见他没动静,也只能厚着脸皮在旁坐下。
赵言冲着一旁干站着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素若等人见机出了门。
“好了,你也别恼她了,这种时候,她心里难受得紧,总要寻个法子排除的。我到觉得虽说酒多伤身,但总好过她没日没夜的悲秋伤怀得好。”
赵言此话一出,自是招来了梁仲的白眼,然却也只是那么一眼,便又隐去了,在沫瑾看来,所幸此时的大哥愿听赵言的话,否则自个儿真不知该如何消去大哥心中的怒意。
“你躲在这里也不是个法子,你以为掩着自个儿的耳朵,外面的事儿便不会入耳了。”赵言见梁